萧庭礼那地方一空,心里竟生出几许失落。
甄心抓了下头发,“我先去洗澡,还要洗个头,困了。”
她欲要起身,萧庭礼忽然侧过身,一手拽住了甄心的手腕。她回头看眼,见他身体蜷缩起来,“怎么了?”
“胃疼,疼得厉害了。”
“看吧,你还逞能!”
甄心忙坐回床沿,“有药吗?吃点药。”
“床头柜里就是。”
她一把拉开床头柜,找到了里面的药。“我去给你倒水。”
甄心匆忙出去,萧庭礼看了眼她的背影,他胃痛是真,但也没有夸张到要让他倒下。男人扯高了被子,就等着甄心回来。
她走进卧室的时候,手里小心翼翼端了杯热水。
甄心拉过萧庭礼的手,坐定后给他打开瓶盖,她将白色的药丸放到萧庭礼掌心内。他手在颤抖,药还未送到嘴边,就掉到了被子上。
“不是胃痛吗?怎么手还抖了?”
“我觉得我没力气了……”
甄心拿起那两颗药丸送到萧庭礼的嘴边,他乖乖张开,甄心将药塞到了他的嘴里。这就像是在喂孩子似的,甄心将水杯递给他,他也没有伸手接,她只好将水杯凑到他嘴边。
萧庭礼就着杯口喝水,把药吞咽下去,甄心将杯子拿开,男人见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再喂我喝两口,好久都没人喂我喝过水了。”
“萧庭礼,你是孩子吗?”
萧庭礼听到这,抿紧了唇瓣不再喝,靠回床头一语不发。
甄心看得出来他难受,她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说这样的话,她唇瓣轻咬,“还要喝吗?”
男人摇了摇头。
甄心将杯子放回去,萧庭礼额角淌出汗来,甄心伸手擦拭下,手掌并未立马收回,她的拇指在他太阳穴处一下下摩挲。
“心心,你这样是在心疼我吗?”萧庭礼不喜欢这样的压抑,两人似乎谁都没话说。
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也算是玩笑吧,想要缓和下气氛。
甄心靠上前,两人前额相抵,萧庭礼感觉到她在点头,“是,我心疼你。”
男人眼眸内有微光跳动,“安慰我?”
“萧庭礼,以后记得好好吃饭、按时吃饭,不要随便发火,发火也伤身。我都回来了,你的日子应该是越来越舒心的是不是?”
“是……”
“我都不知道你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萧庭礼听见这样的话,伸手想去抱她,甄心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你好好躺着,别动,有什么事叫我。”
“我胃痛的动不了……”
“你要做什么?你叫我一声,我帮你。”
萧庭礼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我想听人给我念书。”
“……”
“什么书?”
“随便,我就想听你的声音,说不定我听着听着就能睡着了。”
甄心拿起放在床头的专业书,翻开一页,开始念了出来。萧庭礼看得有些出神,至于甄心念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想喝水。”
甄心朝他看眼,喂他喝了水。
“我想亲你一下。”
“……”
甄心不搭理。
萧庭礼坐起身,“我浑身难受,我去洗澡。”
“你这样去洗澡行吗?”
“恐怕不行。”
“既然不行,那你还说干什么?”
“那你给我擦身吧,不然我没法睡觉。”
“……”
萧庭礼真是把她折腾得不轻,睡觉的时候,甄心窝在男人的怀里,双眼轻闭,她原本是睡在枕头上,这会却被萧庭礼抱在自己的手臂上。
尽管左侧肩膀已经发麻发酸,可萧庭礼乐于这样。
她靠他这么近,他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声。
贾梦妍躺在市医院医院的病床上,眼睛圆睁看着头顶。
一天、两天、三天……
日子是数着过去的,但她并没等到萧庭礼的到来,一次都没等到。
萧盛说,萧庭礼对她肯定是不同的,哪怕没有结为夫妇,但青梅竹马的情谊还在。
可是贾梦妍盼啊、盼啊,萧庭礼的绝情在她眼里凝结成了一座冰山,那种冰冷让她越来越绝望。
门口有声响传来,她脑袋动了下看过去,原来只是一名护士。
贾梦妍头痛欲裂,“萧庭礼呢?他来医院了吗?”
“听说今天会来医院,但肯定不会这么早,萧先生每天早上都要先送萧太太去上班的。”
贾梦妍听着这声称呼,“萧太太?”
“是啊,萧先生的萧太太。”
这称呼,原本不是应该属于她的吗?贾梦妍愤愤不平起来,一个杀人犯,凭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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