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又给夜麻尘开了个方子。
“川乌、草乌、党参、红花、当归各三钱,枸杞子、杜仲、木瓜、乌梢蛇、牛膝各三钱,白花蛇、舒筋草、石楠各两钱,白酒半桶,将上药切碎,置于容器中,加入白酒,以温火烧半日,去渣泡脚。”
说罢,她就看着夜麻尘的脸色。
夜麻尘目露为难,“月妹妹,你说得太快了,那些药名我又十分生疏,记不住呢,可否写下来?”
上回的药方更麻烦都能记住,这就记不住了?
他约莫回去后才想起这个破绽,现在想极力补救。
可惜已然晚了。
月倾城目露嘲讽,“你记不住,想必尚王爷能记住吧?”
尚王爷脸色还不是十分好看,月倾城又扫了一眼他的瞳孔,那黑色的瞳仁之中,有一个和针头似的黑点,比瞳仁的黑色要黑一些,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这也是她观察苏乞儿那手下看出来的。
果然,尚王爷被控制了么?
“父亲,你能记得住?好长一段呢,尘儿都记不住。”夜麻尘语气间有些撒娇。
尚王爷摸了摸他的头,“尘儿,你不是武者,自然不知道武者的厉害,别说只有这些了,再多上几个药方,我也能记下的。”
演得好一个双簧。
月倾城看了这两人一眼,便离去了。
“张嘴。”
夜麻尘收起天真无邪的面孔,冰冷的对尚王爷道。
尚王爷形容麻木的张开嘴巴,夜麻尘弹指之间,便有一枚黑色药丸落入他口中。
“果然是人中之龙,连我的药都能抗拒一二,险些被你坏了事。”
夜麻尘微微叹了口气,扫了眼这偌大的定国公府,被尚王爷推着离去。
……
月倾城回屋后,就开始整理药草。
夜麻尘是暗黑武者,身份又十分可疑,她自然不会真的治好他的腿。
所以,动一些小手脚是非常必要的。
“春竹,你昨天夜里莽莽撞撞的进来,是想和我说什么?”月倾城一边挑着药草,一边问道。
春竹笑嘻嘻的说道:“奴婢听奶娘说,三皇子已经和月清霜彻底断绝关系了,月清霜正哭着要上吊呢。小姐,你说好笑不好笑?”
奶娘?
月倾城勾了勾唇,看来这个消息是三皇子故意放进来的了。
“月清霜不会这么放弃的,她把所有青春都投注在三皇子身上,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淡淡地说道:“看来府中又有好戏可看了。颜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春竹说道:“苏先生刚刚出去了,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
月倾城正刚好整理好药草,苏乞儿就出现了,“颜姬已经被定国公赎出来了,住在四合巷里。”
“四合巷?看来定国公的私房钱不少,把颜姬赎出来就得要不少元石吧,没想到还能在四合巷里置办屋子。”
月倾城有些讶然,四合巷虽离定国公府远些,但景致极美,都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段,富贵人家惯喜欢用来金屋藏娇的。
“听说定国公把以前置办的房产都变卖了,才换了这么个屋子,包括月清霜住的那个屋子。”苏乞儿道。
“哦?那月清霜现在住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