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对尚王爷没什么印象。
当今圣上登基后就强势削藩,收了各个藩王的封地,这些王爷整日在国都闲散,在朝中地位不高。
不过这位尚王爷,比较特殊,他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弟。
然而此人行事低调,故而月倾城对他并不熟悉。
倒是皇城中常有传闻,说此人宠妻无度,没侧妃,也没纳妾,连通房也无,很是痴情于尚王妃。偏偏多年无子,暗地有人贬低他没种。
他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
府门外酸气冲天,被打的叛徒们皮开肉绽,叫苦连天,不是待客的地方。
桑叔公扬声道:“文书我会签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是铁麒麟的人了。你们须知,若在外头编排铁麒麟,无中生有,我人虽老了不中用,铁麒麟却是不缺人的!”
桑叔公威胁一两句,将他们打发走。
月倾城这边也吩咐春竹:“命人清扫,别留了什么怪味儿。”
春竹道是,命人去处理。
尚王爷这时已和桑叔公攀谈上了。
月倾城看了一眼,回了后院。
不多时,桑叔公进来,说:“大小姐……”
他犹豫着,不知此事是否该和大小姐说。
月倾城道:“今日的事你处理得很好。说吧,尚王爷所为何事?”
桑叔公回禀道:“尚王爷的儿子有恶疾,他不知从哪儿听说咱们府中的鬼枭药仙,想请药仙帮着瞧瞧。”
月倾城轻笑一声,“这国都的大夫都死绝了?太医院不是还有御医么?药王阁离得也不远,怎么不去药王阁?府外不都传鬼枭药仙是庸医,和我联手害爷爷么?”
她不知外面的谣言,却扛不住春竹消息来源广,每每和她告状。
桑叔公为难道:“大小姐,我也是这么和尚王爷说的,只是,尚王爷说他都请过了,无人能治好,最后求到咱们这儿来了。”
月倾城屈指,轻敲桌面。
随后,淡淡开口,“这位王爷和皇帝关系如何?”
桑叔公:“尚王爷与皇帝一母同胞,再者此人清雅,不涉朝政,故而比较受宠。唉,真可惜了,当年尚王爷的声望就宛如现如今的三皇子,可半点不让当今那位……”
月倾城很意外,“哦?这么说,尚王爷当年颇得先皇宠爱?”
“不说先皇,就是咱老爷子对尚王爷也赞誉有加。论武资,尚王爷比圣上强,论才智,尚王爷当年是夏国第一才子。当年,若先皇能多撑个几年,当今那把龙椅上坐的是谁,还真说不准。”
桑叔公唏嘘地说。
月倾城心里一动,爷爷对尚王爷的印象也不错吗?
若是这般……
她问道:“不都说尚王爷德行有亏,年少时行事不羁,坏了身体么?他哪儿来的孩子?”
难道从天生掉下来的?
桑叔公道:“这件事我也刚从尚王爷口中得知。听说王妃当年怀胎时曾中毒,世子出生便身带恶疾,一直养在府中,怕克到他就没往外说。尚王爷还说了,调理这些年,世子身体也比早年强了,唯独这腿……”
“他叫什么名字?”月倾城问。
桑叔公:“尚王爷说,叫夜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