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通过暗黑力量吞噬武者元力的法子,对老定国公并非一点伤害都没有。
严重时,甚至会影响修炼根基。
但这种小伤害比起要人命的毒药,算不上什么。而且月倾城要解决这问题很容易,只有那些庸医,才会为如此简单的事头痛。
只是,治愈根基要缓慢调理,尤其老定国公还没苏醒,怎么也要十天时间。
在这个过程中,老定国公的神色会有些难看,甚至比中毒时还要糟糕,仿佛病入膏肓一般。
但总归,他最终会苏醒。
月倾城深吸了口气,忽然嗅到一缕熟悉的清香。
“你怎么在这里?”
这男人神出鬼没,来去无声,如果不是她心理素质强些,换了春竹,早就被吓死了吧。
“嘘,别说话。”
鬼枭看着她,露出一丝不赞同。
他抬起手,解开她的幕篱,看着她果然大汗淋漓。
月倾城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惊慌。
她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密密麻麻的伤疤。
却被男人强硬地掰过来,细心地用手帕擦拭她的小脸。
眉头、眼睛、鼻子,到她的下巴……
极轻极温柔。
不知是不是月倾城想多了,感觉那根温凉的手指,在她的唇片上停顿了一下。
男人独特的清淡气息在月倾城鼻尖划过,她眼珠子禁不住乱动。
定了定神,她睁开眼睛。
鬼枭低下头,拉过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上面的薄汗。
太亲密了!
月倾城心里叫嚣,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道:“谢谢。”
鬼枭扬唇笑笑。
他扫了老定国公一眼,“你做到了?”
以他的眼力,当然能看出老定国公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他的小家伙啊,医术当真绝世无双。
就算所有大夫都判了老定国公死刑,只能靠药续命,还是临时的那种,她还是努力地把她的爷爷从阎罗王手中抢了回来。
他本想小家伙若解决不了,他就暗中帮一把,没想到她自己就做到了。
月倾城非常的讶异。
爷爷现在瞧着更严重,外行人见了都要吓一跳,他竟一眼道出了实质。
她定了定神,更觉这个男人神秘和强大。
月倾城垂下眼睫,遮住思绪,道:“还没大好,尚且需要调理些时日。”
给爷爷盖好被子,放下床幔,她戴上幕篱,走出了屋子。
身后,鬼枭早已消失了踪迹。
屋外廊间,春竹着急地走来走去,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没有主意,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听到开门声,她冲过来,小心问道:“小姐,老太爷好了?”
月倾城心情好,勾了勾唇,说:“哪有这么快?再养养。”
这意思就是说,至少老定国公的病情稳定了,正在慢慢康复了?
春竹听明白了,脸上刚染上喜意,可马上又苦下来。
“怎么了?”
月倾城看她像变戏法一样,脸色变来变去,不由疑惑。
“大小姐,不好了,老爷回来了!还请来一大群月家的亲戚,说要联合起来把您除出家门呢!老太爷又没醒,咱们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