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擅自离家,惹祖父担忧了。”
张仲背对着张辽偷抹了把眼角,随后转过身扶起张辽,依旧是板着脸,“去让仆人给你换身干净的衣衫,破破烂烂的哪有点将种子弟的风范。还有,晚上想吃什么,去跟你母亲说。”
张辽摇了摇头,脸色郑重的说道:“祖父,孙儿此番回来,是有要事禀告。”
张仲见张辽的神色严肃,于是屏退了堂内外的士卒仆从,仅留下了陈韬一人。
大堂瞬间空旷了起来。
陈韬去端了杯水,递给张辽,示意他先润润嗓子。
咕嘟嘟的灌下一大口后,张辽将路上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全都回禀了张仲,唯独隐瞒了戏策的事情。
因为,这是戏策事前就特地嘱咐他的。
饶是张仲陈韬二人久经世事,听完后也皆是瞠目结舌。
“那个吕布真的只带了数十人,就击败了近二十倍的鲜卑人,并且无一人阵亡?”
“是。”
“然后他又诱使三千多的鲜卑人进入袋口谷,一把大火全部吞噬殆尽,还活捉了鲜卑大将?”
“是。”
“你走之前,他又杀死了前来袭营的横都校尉郑攸,不费一兵一卒的收编了崞县的军队?”
“是。”
张辽的三个‘是’字,如一道道落雷,在老将军和陈韬的心头炸开。
两人皆知,张辽从来都不会撒谎,所以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陈韬此刻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苦笑了声:吕布这家伙莫不成真是个妖怪?
“管他妖孽怪胎,总之是天不亡我大汉,哈哈哈……”
张仲抚着胸前胡须,大笑起来。
正喝水的张辽见自己祖父笑得如此开怀,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还好我没说,他们要去打云中郡。”
“什么!!!”
张辽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张仲听了个一清二楚,大吼一声:“去,把云中郡的地形图给老夫拿来!”
陈韬取来地形图,平铺在那案桌之上。
一个是并州的最高统帅,另一个是统帅参谋,两个脑袋就围着那云中郡的地形图,看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张仲只好向站在一旁的张辽投以求助目光,“孙儿,你告诉祖父,两千人如何才能打下云中郡?”
“孙儿不知,但孙儿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打下云中郡。”张辽的眼中闪烁着异彩。
张仲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张辽居然会如此信任吕布等人,问向陈韬:“吕布的这些功劳,可以升任何职?”
“足以升任军司马。”
陈韬在心里计算了一番,如实回答。
老将军背着手儿在堂内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步子一停,目光中斩钉截铁,“你差人去告诉吕布,老夫任命他为新的北广校尉,让他放开手跟鲜卑人干,一切事务自行处理,不必向老夫汇报!”
陈韬微微愣了下,记在脑中,有些担忧的说着:“可吕布杀了郑攸,郑家人未必会善罢甘休。”
老将军直起身子,一袭武官袍无风自动,“天塌下来,老夫帮他撑着!”
(再次感谢温侯亲卫统领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