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夫,你听到小女孩的哭声没有?”
在书房中折腾的青年士卒神情微变,询问起那个还在四处顺手牵羊的家伙。
中年士卒闻言,手中动作一停,竖耳倾听,然则除了屋子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啥也没能听见。
他撇了撇嘴,嗤之以鼻:“哪有什么哭声,怕是你耳朵产生了幻觉。”
说完,懒得再理发愣的青年士卒,继续在屋内的书架上摸索起来。
青年士卒靠着墙壁听了听,好像又没了声音。
这些天他所抄过的人户,见过的生离死别,听到的孩童哭声,何止千百。
耳朵产生幻听,也属正常。
就连睡觉,他都梦到好几次有人来向他索命。
想到这里,青年叹了口气:“唉,也是作孽,好好一个洛阳城,非得搞得乌烟瘴气。”
“你们两个磨磨蹭蹭,搜完了没有?”外面负责都统的男人大声问着。
“来了来了。”
中年士卒高声答应,回望一眼房间,带上他的小表弟,出了书房。
搜索府内的士卒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向蹇硕汇报,皆是寻获无果。
宋宪松了口气,当时他目送严薇带着小少主进入秘道之后,又同那些个服侍的婢女放下狠话:“谁敢说夫人尚在府中,杀无赦!”
同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夫人不幸真被搜到,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妻女被人带走。
到时候,就只能下狠手将这些人全部灭口,然后再护送夫人少主,通过秘道逃去城外。
最后一队士卒来向蹇硕汇报之后,这位左校尉明显皱起了眉头,忖着下巴思索:难道,真的没在府中?
搜不到人,蹇硕也找不到理由发挥,只能哼上一声,甩动袖袍,带着手下士卒离去。
蹇硕走后,赵庶等人赶忙将夫人和少主从秘道接出。
宋宪去了趟城南的崔府,戏策临走之前说过,如果遇到麻烦的事情,可以去崔家找崔绪商量。
当天晚上,张让得知白天的事情之后,一张老脸几乎阴沉得滴出水来。枉他千叮万嘱,没想到蹇硕这厮居然胆子大到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这个昔日里对他万般讨好的小黄门,如今仗着天子的气势,已经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真是小人得志!
张让心中有气,令人将蹇硕叫来,狠狠训斥了一通。
蹇硕表面上点头哈腰,说着知错悔改,心里却是怀恨在心。
如今的张让已经不能对蹇硕出手,一来天子委以他重任,二来,现在的宦官手中,只有蹇硕这一支可以指挥的队伍。
如果把蹇硕给废了,他们以后连支像样的军队都拿不出来了。
以前他们呼风唤雨,靠的是天子的宠信。
可万一,天子倒了呢?
这种事情,张让以前没想过,可现在,不得不好生想想了。
翌日,栖泉宫外,跪了一地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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