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许相还敢顶撞,这也是将他给气得不行,许久不杀人,是不是都当我这天子的话不管用了?
刘宏脸色阴沉,正欲叫殿外侍卫将许相拉出去杖毙,此时太常卿袁隗出列,跪在许相身旁,求情说道:“陛下,许司徒也是操心国事,才触怒陛下。请陛下念在其为国效力三十余载的份儿上,就饶恕他这一回吧。”
袁隗都出来说话了,作为太尉的崔烈也站了出来,替许相求情:“臣也恳请陛下,饶过许司徒这回。”
“陛下,饶了许司徒吧!”一时间,朝堂上崔、袁两家的门生故吏,俱是出来求情。
何进见这架势,也坐不住了,出列抱拳说道:“陛下,立储之事关乎国运,臣亦请陛下,斟酌再定。”
原本已经起来入列的朝臣们,稀里哗啦的又跪了一地。
看着下方跪地求情的臣子,刘宏眼中怒色更甚,心口传来阵阵绞痛。作为天子的他,何时有过被百官这样的威胁,
“好好好,你们是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们?”
刘宏气极生笑,一连叫了三个好字,下方跪着的群臣,在他眼中渐渐颠倒起来,病态的脸庞在这刹那变得极为狰狞可怖,他咬牙切齿的愤怒咆哮:“来人啊,把这些家伙,通通给我拉出去杀了,杀……”
噗!
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口乌黑的血水从嘴里喷出。霎时间,刘宏几乎站立不稳,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再也不听使唤,直挺挺的往后倒在了皇位。
耳畔传来的是各种嘈杂的呼喊,喊的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等到再度睁开眼眸的时候,刘宏已经身处在了休养生息的栖泉宫内。
“陛下,您醒了。”见到刘宏醒来,一直候在榻前的张让总算松了口气,言语间满是关心。
刘宏挣扎的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上下根本使不出力气。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但他醒来之后也就没事了,不像这次,他已经能够感受得到,体内的气机,似乎已经快要耗尽。
一种莫名的惊恐袭上了这位青年天子的心头。
“阿父,你告诉朕,朕是不是快死了?”刘宏蠕动嘴唇,眼神渐渐变得涣散起来。
太医之前就有叫他好好克制情绪,不要纵情酒色,刘宏没听,觉着自个儿年轻,放纵几回,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如今,终于有了报应。
“陛下,您怎么说起这种胡话来了,可不要自个儿吓了自个儿。您啊,肯定能够长命百岁,修养两日,便会好的。”
老宦官几乎落下泪来。
“去,派人去告诉吕卿,朕不要张举的脑袋了,让他回来。”
一匹骏马从北郊飞奔而出,哒哒的马蹄在官道上清脆。
咻!
还未跑出北郊,一支羽箭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