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有扁担、木棍、农锄等一系列家伙,看他们的面相,群情激愤。
“大长老,就是这伙人,这已经是他们本月第五次来偷我们的牧羊了!”被偷走牧羊的羌民指向这边,极为气愤的说了起来。
因为南匈奴使节死在祭天礼上的事情,大长老对这些人也是一忍再忍,尽量避免与匈奴人正面交恶,想要息事宁人。
结果却是匈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寻衅惹事,再放纵下去,他们早晚会骑到自个儿头上来作威作福。
“你们是哪个大当户的手下,竟敢越境来西安阳偷鸡摸狗!”大长老作为羌民心中的精神支柱,羌民受难,他自是义不容辞,当场拄着雕有羊头的拐杖上前喝问。
呼衍曷还未开口,手下的骑卒倒是先骂了起来:“老不死的,滚!再在我面前晃悠碍眼,老子弄死你!”
堂堂的东羌大长老,从来都是受人尊敬供奉,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过。
大长老吹胡瞪眼,手指着这些个蛮夷的匈奴人,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身后的羌民们见大长老受辱,全都抄起家伙,准备上前跟这帮人拼了。
锵锵锵锵~
一连串的拔刀声响起,匈奴骑卒们纷纷上马,握刀在手的呼衍曷望向这千余名羌人,不露丝毫惧意,甚至目露些许鄙夷:“听说你们羌人也是好战的民族,今日我匈奴倒要讨教一二。”
他不怕把事情闹大,须卜骨都侯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住手!”
眼见双方准备动手开干,大长老赶忙出声阻止,他仍存有最后一丝幻想:“只要你保证以后再无来犯,今日之事,老朽可以权当没有发生。”
羌民这边看似人多,然则除去妇孺老弱,能打的也没有多少。更何况他们没有兵器战马,匈奴人则是个个乘马提刀,真要动起手来,他们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
呼衍曷对此嗤之以鼻,弱者哪有谈条件的资本,弯刀一挥:“杀!”
百余匹战马轰地冲驰过去,羌民们亦挥起手中家伙,想将马背上的匈奴人击下马背。
骑兵和歩卒的差异可不是一丁半点,更何况这些羌民连基本的歩卒都算不上。
仅一个照面,羌人这边倒下大片,起码有两百之数。
呼衍曷勒马回头,带着百余骑再度冲锋而来。
“跟你们拼了!”
“弄死你娘的畜生匈奴人!”
在羌人的怒吼咆哮声中,马蹄踏踏,掠过的刀光剑影,挥砍得地面的羌民接连倒地。
血肉横飞,溅洒各处。
短短半炷香的功夫,羌民这边能打的几乎全都倒在了地上。
反观匈奴人这边,尽管身上吃了不少棍棒,却无一人阵亡。
呼衍曷拍马行至大长老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名须发皆白的老人,语气轻佻:“大长老是吧,听好了,回去给我准备两百头牛羊。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否则……呵呵,后果你应该清楚。”
说罢,呼衍曷强掳了十几名羌族女人,往着西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