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果真没有再来,安稳歇整两日后,波才重振旗鼓,大清早就颁下将令,等到用过早饭,就集结出发,找汉军一雪这些天所受的耻辱。
未隔多久,便有巡哨的士卒前来禀报:“渠帅,汉军前来叫阵。”
正啃着窝饼的波才手头动作一顿,心里憋着火气。本帅还没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倒自个儿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传令下去,随本帅前去破敌!”
波才起身,取过系有黄巾的甲盔,大步走出营帐。
军队很快集合完毕,波才翻身上马,领着十万黄巾,浩浩荡荡的杀奔而去。
距潩水西畔不远的平野,吕布骑着赤菟在前,马蹄右侧是入伍不久的文稷扛着画戟,身后三千汉军呈矩阵排开。
“将军,他们来了。”
文稷手指前方,视野所及的远处,飞尘漫天。
吕布‘嗯’上一声,淡然道:“照计划行事。”
将令依次传递,直至每个人的耳中。
两军相遇,波才抬起手臂,示意部队停止行进。
黄巾士卒散开,毫无章法的各处站着,尽管散乱,但十万之众毕竟不是小数,黑压压的一大片,给人以强大的威慑之力。
汉军这边的三千士卒腿肚子打得哆嗦,如果不是事先有计划安排,恐怕还未交锋,他们就会丢盔弃甲的往后溃逃。
三千斗十万,傻子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有前方的那个青年将军压阵,他们心里才稍微有些底气,毕竟此人是在危难之中,率军出城斩了黄巾的先锋将军。
其之勇武,世间罕见。
望见对面汉军仅有这么点人数,波才忍不住嚣狂大笑起来:“怎么,皇甫老儿龟缩着不敢出战,就派了你们前来送死,三瓜五枣的,还不够给本帅塞牙缝的呢!”
身后的黄巾军哄然大笑,显然是稳操胜券,丝毫不将这寥寥千人放在眼中。
吕布不仅不怒,脸上反而还透着浓浓笑意,他问波才:“不知大渠帅,昨夜可曾睡得安否?”
不提这事倒也罢了,既然提起这事,波才就绝对忍不了。
心头火气‘噌’的窜上胸膛,他满脸怒容,咬牙切齿:“是你天天夜里敲锣,屡次戏耍本帅,害我夜不能寐?”
吕布依旧‘和善’的笑着,不点头,也不否认,只是像看猴戏一样的望着波才。
这还能忍?
感觉受到辱谩的波才面容发狠,朝着身后高声吼道:“有谁愿替本将上前,斩了那厮!”
“渠帅万不可大意,就是此獠,斩杀了邓垂将军。”前些时日从新郑逃亡回来的将领如实禀报,那日战场上吕布的勇猛,他至今还后怕不已。
“是他?”
波才粗眉挑起,脸上怒容愈甚。邓垂乃是他手下心腹大将,在得知其被人斩掉脑袋,波才心痛了好一阵子。
“渠帅,某家请战!”
持有铁狼捶的粗汉走上前来,抱拳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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