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双方还互有胜负,直到魏木生将一个名叫‘魁拔’的恶汉送到场上时,狼骑营就再也没有赢过一场。
“哧,又输个马鼻子!”
看见场上的狼骑营士卒又一次被摔在地上,心情抑郁的杨廷用利齿愤恨的撕咬下一大块麦饼,以泄心头之火。
兴许是用力过度的缘故,手中剩余的小半截随之掉在了地上,杨廷伸手捡起来,满不在乎的拍了拍。
一旁的王朗似乎猜到了杨廷下一步的想法,急忙出声制止:“公子,脏……”
话还没有说完,杨廷就直接扔进了嘴里,大口大口咀嚼起来,感到喉咙发干时,便灌上一口吹温的热汤,满脸的享受。
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廷在品尝什么人间美食。
眼前这个盘腿而坐的青年,哪里还有半点世家贵族的礼仪风范。
数年前,王朗在洛阳求学时,曾有幸参加过几次杨家招待贵宾的晚宴,满盘珍馐,美食佳酿。即便如此,杨廷也是食之无味,更别谈享受二字了。
如今咱们的长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王朗想不明白。
杨廷见王朗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陶罐,遂将罐子往前一递,“来口?”
王朗愕然,连忙推了推手,表示自己不饿。
杨廷就又自个儿啃了起来。
“长公子,恩师他们知道你在这儿吗?”王朗满怀关心的问了一句。
杨廷没有理他。
王朗拜的杨赐为师,自然便是杨家的门生。
恩师的孙儿落难于此,王朗哪里还能坐的住。普通的麦饼,杨廷都能吃得大快朵颐,王朗心中更是泛起阵阵酸涩的苦楚,他望向杨廷,忍不住说着:“长公子,这哪是你该受的苦啊,我带你离开这儿吧。”
换做刚入狼骑营那会儿,杨廷恨不得立马跟着王朗跑路。那时他觉得,只要能离开狼骑营这个鬼地方,让他干啥都行。
而现在么,杨廷已经渐渐习惯了这里,其实这也挺好,起码比在洛阳城里当一只笼中的富贵鸟要好上很多。
见杨廷不为所动,王朗只好再一次哀求起来:“长公子,你还是跟我走吧,倘若有个万一,我该如何向恩师交代!纵万死,朗亦难辞其咎。”
场中,前去挑战的李封也被摔倒在了地上。
身边王朗‘嗡嗡、嗡嗡’的说教,搞得杨廷很是心烦,他三五两口的将剩下麦饼囫囵吞下后,豁然起身,一把将身上的甲衣扯去。
杨廷的身躯算不上魁梧,但却很结实,尤其是腹部处六块扎实匀称的腹肌,极为惹眼。
这个曾经是洛阳城内最有名的大纨绔,不顾身旁王朗的惊愕表情,大声嚷道:“让老子来试试。”
前方的士卒们回过头来,数千道目光同时落在了杨廷身上。
“噢,是杨廷这小子,我跟他打过,这小子很能打啊。”
“杨廷,让他们看看我们狼骑营的真正实力!”
“杨小子,干他!”
狼骑营的汉子们主动为杨廷让开一条道来,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鼓劲儿。
“果然呐,不管是杨廷,还是杨小子,听起来都比那长公子顺耳。”
杨廷嘴角勾起,露出个邪气的笑容,在伸了个懒腰后,呼喝一声,以最快的速度,陡然冲向了擂场中央。
这一瞬间,王朗似乎明白了。
他注视着杨廷越来越远的背影,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