霑是无辜的。
关键是,刚立朝,大臣之间就出这种事情,怎么着都让人心里不踏实。
这几日除去上衙,余下时间倒有多半在关注着这案子进展。
晌午跟李南风一道吃饭,说起这事儿,李南风便说徐涛跟中了迷魂药一般,虽是随口胡说,却也有道理,如果不是中了“迷魂药”,又怎么解释徐涛的行为呢?难不成还是被鬼迷了心窍不成?
下晌去梁尚书府里送大年夜太庙祭祀的章程,返程时便跟姚凌见了一面。
姚凌形容憔悴,昔日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愣是被事情压得没了一丝轻松气。
衙门里正在全力追查马车主人,徐涛被人指使的事儿可以推出个七八成,且也有证据证明徐涛撞向姚霑刀口是意外,但又怎么解释姚霑拔刀呢?
背后凶手一定是有把握让徐涛激怒姚霑才会放他下来的。
若不能证明这点,姚霑这锅也还是摘不去。
李挚其实想问问姚霑何以会跟徐涛置气,但话到嘴边又还是止住了。
姚凌匆匆去忙了之后,李挚便与英国公世子薛旸出了姚家。
“大理寺那边也不知查到哪儿了?”薛旸说。
李挚打马:“我们去瞧瞧。”
两人到了大理寺,恰好靖王也在,李挚跟他了解了几句,得知经过一夜摸底与布署,连马车主人的下落也有了新线索,心里又觉明朗了些。
再问起徐涛这边,大理寺少卿说:“姚世子这边给出的证辞不够完整,我们也无法探知因由,徐涛何以如此,只能等抓获马车主人再审了。”
薛旸道:“便是抓到了,也不能保证他就会交代,这种事情怎能拖?”
李挚想起李南风的话,问道:“仵作可曾仔细验过尸首,徐涛生前是否服用过什么?”
“没有哪种毒药能促使人变癫狂,尸首情况也不符合中毒症状。关键是……我们之前也试过验尸,但徐家那边不答应破坏尸体,我们也不能强来。”
李挚沉声:“如今是查案,是在给徐涛查明死亡真相,给徐家交代,大理寺到底是给徐家办事还是给朝廷办事!”
靖王闻声也扶剑走过来:“皇上有旨意,宁可错认也不可放过!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磨磨蹭蹭,不管是不是喂服过毒药,即刻传仵作去查!”
大理寺少卿立时道了声是,折身去了。
李挚气方平,跟靖王抱了个拳。
靖王道:“难怪掌了权的人作威作福的人多,不作点威福他还当你是软柿子了!”
李挚笑道:“王爷威武。”
靖王咧嘴:“你也不差!有乃父之风!”
正好两厢眼目下都无紧要事,爷俩就势在门口唠起来。
跟着仵作去了停尸房的薛旸在进内呆了有一刻钟左右后,忽然走出来:“仲文!仲文!”
李挚扭头,薛旸跟他招了招手,匆匆地又进了门。
李挚跟靖王一对眼神,即刻跨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