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白薇提醒她。
白薇哪会不知道刘露提醒她什么?她就是故意说给马老太太和李氏听的。“怕什么?刘燕不是退亲了吗?这件事本来就是马氏挑的头,刘燕和马永才又是表兄妹,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我若是李氏,一定会挑选刘燕做儿媳妇。”
“贱人!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臭嘴!”马氏要气炸了,耳目口鼻都在冒火!“我啥时候说过不追究?你啥时候给了我银子?”
白薇脸一沉,“你是收了银子不打算认账?乡邻都看见了,大可请他们作证!”
李氏也有傲气,刘露三番四次拒绝,她不打算娶刘露做儿媳。是马氏说刘露有丰厚的嫁妆,得有上千两,她才心动。白薇这么一说,她半点都不怀疑。
马氏见财起意,被白薇给收买,不打算给她儿子讨公道,顿时火冒三丈。
她憋着往上蹿的火气,揪着一个看热闹的妇人问,“白薇给马氏银子了?”
妇人连忙说道:“给啦!我们都亲眼瞧见了!”
“马芳你掉进钱眼里了?那可是你侄儿!”李氏怒骂马氏。
“大嫂,你别听这贱人瞎说!”马氏气得浑身血液往头顶蹿上去,怒火冲天地指着白薇咒骂,“黑心烂肺的贱人,少在这满嘴喷粪。我马芳对天起誓,拿了你的银子天打雷劈!”
白薇嗤笑道:“你不认账也行,乡邻全都看见我掏了银子。甭说你带着你娘和大嫂上门来闹,就是叫来县太爷,我们也不怕。刘燕在乡邻面前亲口说马永才犯奸罪,到时候砍了马永才的脑袋,也不用担心你们算计我和刘露。”
马氏目眦尽裂,冲上去恨不得撕碎白薇泄愤。
李氏一听这话,立即就炸了,刘燕把她儿子往死里逼!
她更快一步冲上来撞倒马氏,跨坐在她身上,双手抓挠她的脸,一拳又一拳砸下去。恨声道:“我就知道你们母女俩没安好心,害得我儿子成个废人,还污蔑他犯奸罪!我告诉你,你害惨我儿子,就拿刘燕来偿债!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马氏哀嚎一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马老太太回过神来,干嚎一声夭寿啊,冲上来拉架。
马氏被打得凄惨万分,脸上全是指甲划过的抓痕,一道道血印子看着触目惊心。
李氏也没有占上风,头发被抓散,鼻青脸肿。
她的牙齿打松了,往地上吐一口血沫,满脸怨恨的剜马氏一眼,对马老太太道:“娘,我今儿把话撂在这里,明天就托人把刘燕用牛车拉回去,给我儿子做牛做马!马氏不答应,我就将她干的丑事全都抖出来!”
李氏将这笔账彻底算在马氏头上,恨不得她去死!
马老太太看着李氏怒气冲冲的离开,心里急得不行,可又能咋办?这件事的确是马氏提起,马永才又在马氏这儿出事,她眼皮子浅收了白薇的银子。更可恨的是刘燕承认马永才动色心,乡邻全都听见了,他们咋去闹?除非不要马永才的命!
马氏气哭了,对李氏又怨又恨,“娘,你看看她……她存心和我作对,要断了燕儿的幸福!”
“听你嫂子的吧,燕儿反正退亲了,她还能嫁个好的?嫁进咱们马家,我不会亏待她,只要她好好照顾才哥儿。”马老太太整个人都苍老许多,一颗心到底向着孙子,“你不答应,你大嫂闹得你没脸活。”
马氏脸色煞白,怔怔地站在原地,随即想起什么,她冲回家,看到桌子上一个陌生的破旧钱袋子,连忙倒出来,掌心上只有一两多银子,这就是白薇口中给的银钱!
“杀千刀的贱人!”
她愤怒地将银子扔出门外,可想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瞬间瘫坐在地上。
——
白薇猜到马氏一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故意掏银子给马氏。
马氏母女俩见钱眼开,这银子到她们手里,肯定不会给李氏。所以她听见马老太太和李氏来石屏村,特地来寻刘露,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刘燕起坏心,要将刘露拉进火坑,她也不会做这么绝。
马氏和刘燕自作自受罢了!
这桩事解决掉,白薇心情轻松。
“就这样了吗?”刘露有些呆愣,没有想到凭着三言两语,就转了风向。
白薇抿着唇,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人都是趋利避害。李氏被她那番话吓住了,是怕闹到县衙告马永才奸罪,马永才丢了性命。心中清楚自己理亏,李氏才不敢折腾她们。而这件事是因为马氏而起,她将满腔恨意转向马氏。
如果不是刘燕起坏心眼,为了拉刘露下水,说出那一番话,她也不能祸水东引,将这把火烧到马氏身上。
她正准备开口,就听见谢玉琢喊她,回头望去。
谢玉琢喜气洋洋,朝她小跑过来。
“薇妹,我有大好的喜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