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洁的光辉,他昂首傲然道:“经此一战,尔等可服大訾的王权?”
那凉王并殿内其他誓死守卫在凉王身边的人此时皆匍匐在地,心悦诚服的向着东方叩首道:“大訾赫赫国威,我等尽皆臣服!”
此次大胜,大訾并末费多少兵卒,全赖少主亲自探与城内早已伏好的线人联络,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大开城门,并得到第一手关于凉王的情报。
所有将士均以请封,唯有无霜,被罚。
将军大帐内,步归知道是为什么,上前求情:“少主,无霜自幼便跟随少主,无霜历来将少主安危放在首位,这次行动,事出突然,无霜下手是重了些,但念在她对少主忠心耿耿的份上,请少主饶过她吧。”
尉烨霖抬起头,冷冷的道:“六十军棍。”
步归一急,刚才还只五十军棍,现在一求情,反倒多了十军棍。
夜彻连忙把他拉出军帐,不让他再在少主面前求情。
“少主变了。”步归有些恨恨的道。以往杀敌,无霜哪次不是以一挡十,少主还夸过她勇猛无敌,怎么这次便这样。
夜彻喟然一叹道:“或者是心柔软了吧。”
“心软他还罚无霜?那六十军棍下去,无霜恐怕要去掉半条命。”
军中的军棍向来狠厉,尤其是誉王麾下的军棍。
“不过是杀了一个孩子……”步归犹自不甘。
夜彻心中了然,拍了拍步归的肩膀道:“你们啊,是真的不太了解少主。”
惩罚之事就在一个简陋的帐篷里进行,按规矩有数位将士围观,无霜咬紧牙关,还只挨到二十军棍,已经皮开肉绽,昏了过去,下手的军士对于无霜被罚,颇有微言,他下手比往常要轻些,饶是如此,无霜依然昏了过去,另一个军士,众目睽睽下,无奈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她又悠悠醒来,接着受刑。
待到行刑完毕,步归已经拖着军医夺门而入,扑到无霜身边,只见无霜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步归双目赤红,急忙指挥几个兵卒将无霜抬了出去。
经过尉烨霖的帐幔时,不知是潜意识的,还是粗陋的兵士颠了一下,无霜竟喘了一口悠长的气,醒了过来。
她用眼神示意步归停下,然后挣扎着要从担架上爬起来。
步归又急又怒:“无霜,你在找死吗?!”
无霜没有理他,见兵卒不动,她竟从担架上翻了下去,一点一点的挪近尉烨霖的帐篷,然后就在帐逢外,用微弱的声音,竭尽全力的喊道:“无霜谢,谢少主惩罚之恩,绝无怨言,是,是无霜做错了,下次绝不再犯!”,她喊完这句,已经直翻白眼,犹自撑着一口气,静待着。
她绝不能让那些兵卒无端猜忌少主的丰功伟绩,对少主的决定有丝毫不豫。
帐篷内,半晌,才有一个冷清的声音道:“步归,带下去好好养伤!”
步归望着趴在地上那个犟强的身影,听到少主这句话时顿时眉开眼笑,好像彻骨的疼痛也只需少主一丝带有怜悯的口吻安抚便烟消云散时,只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漫延至心底。
最远的距离便是我明明就在你身边,心里却隔着万丈深渊!
最痛的感觉便是你在桥上看明月,而我在桥下望着你,而你并无一丝涟漪是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