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知,你若不知,便一直不知下去,虽然今日里是你的举动救了我,但我要警告你一句,你是我姚氏身上下来的骨血,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想独善其身,抱你祖母的大腿,也太不知好歹了!”
慕容明涵忙跪下道:“母亲,明涵向来愚钝,实在是不知母亲今日为何责难我?”
姚氏坐在高台上,屋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少倾,才叹息道:“好吧,你若装糊涂便一直装下去吧,最好是做壁上观,不要给我阴奉阳违,坏我的好事!”
慕容明涵含了泪道:“母亲,听女儿说一句,而今慕容家一片安宁,祖母也并不苛刻,明瑾妹妹也是个好性子,父亲对母亲更是恩宠无双,母亲何必处处做对,安安分分做人不好吗?”
姚氏怒了,站起来,一耳光把慕容明涵掼在了地上,面容狰狞道道:“怎么,现在大了,翅膀也硬了,也敢来教训我了?打量着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什么不肯嫁,你怕是心里只有不能嫁吧!”
听了这话,慕容明涵微微颤抖,紧咬了牙关,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只听到姚氏阴恻恻的冷笑道:“好一个安宁慕容家,殊不知底下蝇营狗苟,各有各的自在,你守好你的小心思,若是被人发觉了,便是天灾地祸,不但毁了你,也毁了他!”
明涵瘫坐在地上,一张粉脸如同滴血似的红赤。
此时娥黄色的长袖挽迤于地,如同那日小径上掩住的秘密:一份藏于内袖的纸包,悄无声息的换走了掉在地上真正的药包!
福禧堂的碧涛丫头因举止不良,被打了一顿杀威棒,半个月没下得了床,但老祖母念她家贫又还算孝道,暂留福禧堂查看,若再言行不端,立即赶了出去。
老太君速战速决,姚氏刚回去不到两个时辰,便被崔妈妈来收了一应印章,很快,府里各处也都知道了,姚氏身体不好,意欲休养,老太君病体刚愈,急流勇进,重整后宅纲纪。
对于打理家务事,明瑾其实是相当不耐烦的,除了斗倒姚氏,报了宗母之仇,她只愿意吃好喝好,再加上有点散碎银子花,饿不死自己,那便是在这古代顶好的日子了。
这场对抗姚氏之战,硬生生被老太君把管理之权夺了过来,算是小胜姚氏一局,明瑾也感到有些心神俱疲,暗暗叹服,要做一个后宅撕逼高手,其实也是要有天份的,像姚氏那样,蛰伏几年干一件事,她是学不来的。
老祖母身体康键之后,大发神威,把王熙凤般的泼辣劲子全使出来了。
先是让库房把历年来的账簿交到福禧堂过目,接着又是一项一项跟明瑾讲这些收入支出。
活像一个注册会计师,对一个财务小白谆谆教导,明瑾听得真的很想打瞌睡,可惜祖母此次病愈,精神头勇猛更盛以往,好像生怕哪一天没过够似的,日日清早便唤崔妈去明华居把明瑾拎过来。
每次见祖母摊开一本厚厚的账簿,满脸期待的对明瑾唤道:“今日来说说……”还没睡饱的明瑾就觉得头痛欲裂,真恨不得拿针先灸自己几下,不禁腹诽道:莫不是我当初针灸下手太重了,老太太今日里拿这个来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