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洛天河突接禀报,秦氏会长秦仪求见。
这刚拿下竞标的丫头想必正是最忙的时候,突然找来,也不知何事,手持酒盏玉露的洛天河嗯了声,略挥手,示意让过来的意思。
没多久,一身古装的秦仪来到,进了水榭内搭手半蹲,端庄行礼,“秦仪拜见城主。”
洛天河上下瞄她一眼,这装扮让他稍微顺眼了些,其它那种不是露胳膊就是露大腿,或是露肩膀露胸沟,要不就是那尖戳戳能扎死人的鞋跟,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装扮,成何体统?
看出这丫头在自己面前还有敬畏之心,洛天河心情稍顺畅,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后,问:“赶在这个饭点见老夫,莫不成想让老夫请你吃饭不成?”
“城主说笑了。”站起的秦仪客气一句,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样子。
明显是有什么事不想入外人耳,洛天河对左右嗯了声,“你们退下吧。”
待人都走开了,他又问:“丫头,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
秦仪恭敬道:“秦仪有一不情之请,望城主成全。”
洛天河:“你都跑来开口了,还说什么不情之请,不觉得虚伪吗?你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越大鬼心思越多了,不要跟我绕什么弯子,能办的我可以答应你,不能办的说多了也没用。说吧,什么事?”
秦仪酝酿了一下说辞,忽直言不讳道:“秦仪恳请城主放周满超和潘庆回去。”
洛天河有些意外的样子,放下了酒杯,“我没听错吧,你在为他们求情?我抓了他们不正合你意么?”
秦仪:“如今情况有变,放了他们方是最佳选择。”
洛天河面色略沉,“丫头,你做你的买卖,我不干涉,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干涉的,我抓他们自有我抓他们的原因,不该你插手的不要胡乱插手,回去吧!”
有些事情是他和域主南如敲好的,就是要给点教训让人看看妄为的下场,南如为他顶住上面,而他则掌控住下面,是不可能轻易放人的。
秦仪既然来了,哪能轻易罢休,诚恳道:“城主,现在放了他们,无论是对秦氏,还是对不阙城,都有利,他们此时若不能回去,不阙城恐要大乱!”
“大乱?”洛天河挑眉,“你是在危言耸听恐吓我吗?”
“不敢!”秦仪拱手道:“城主也许有所不知,在城主抓捕他们之前,公虎家族和相罗家族坐镇斗宿星域的大簿已经驾临两家,准备亲自坐镇指挥针对秦氏的攻势,目的为何,想必城主也是心中有数的。
谁知城主突然出手,抓了周满超和潘庆,令对方的节奏大乱。
欲推进对秦氏的攻势,周氏和潘氏便不能群龙无首,然城主迟迟不肯放人,公虎和相罗则不得不另觅执掌两大商会的人。如今周氏是周满超的外甥彭希上位,潘氏则是潘庆的女婿徐潜上位,这两人一上位,为了掌控商会大权,已在大肆清洗周满超和潘庆的旧部。
两人已经上位,不希望潘庆和周满超活着回去,但有人想让潘庆和周满超回去,彭、徐二人为了扫除掌握大权的障碍,已是痛下毒手。秦仪收到内幕消息,彭希已经杀了周满超的女人韩清儿和周满超的助理孟肃,徐潜更是杀了潘庆的两个女儿,其中便有徐潜自己的妻子。”
洛天河闻言略惊,知道周氏和潘氏已呈内乱迹象,暂不知已经乱到了这种地步。
“公虎家族和相罗家族为何放纵二人?无非是想让彭希和徐潜尽快掌握两大商会,以便统一号令。
城主当知,一旦让两人掌握了两大商会的号令权,下一步必然是不想秦氏坐大,两大商会必然要集中力量不惜代价介入不阙城,对秦氏大举进攻。秦氏不能坐以待毙,焉能不反抗?届时不阙城内必然是暗流汹涌,杀机四起,敢问城主,不阙城岂能不乱?
若早早将周满超和潘庆放回,二人回去便能轻易掌控两大商会。若将二人放出迟了,则彭希和徐潜便会掌控住商会。这两种情况,对不阙城和秦氏皆不利。而此时放他们两个回去则不然,彭希和徐潜已经将两大商会清洗到了一定的地步,两人回去与这两个逆贼必然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双方内斗,一时难分胜负,两大家族也要想法平息内乱,自然无暇再顾及不阙城这边。待到他们分出了胜负,两大商会也必然是元气大伤,再想对不阙城这边开刀,也是有心无力,起码破坏的力度不至太过。
城主,焉能让彭希和徐潜握紧拳头对不阙城大肆作乱?此时正是放虎归山之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洛天河面有沉吟神色,阴晴不定,目光更是闪烁不已。
秦仪道:“两大家族既然已经决定扶持彭希和徐潜,我料定两家定不想让周满超和潘庆活着回去,对这边怕是早有准备,埋下了杀招,只待二人出狱便伺机痛下杀手。若要放二人,绝不可打草惊蛇,需暗中悄悄放归,猛虎一旦归山,必然是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