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说了出来,她的搞怪,她的演戏,她的计谋,她得讨巧卖乖,均在惠太妃的口中说的惟妙惟肖。
而萧容隽听进去的少之又少,脑海中尽数惠太妃的巧笑倩影,有多久,她没有这样开心了?而她所展示的每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却都因一人。
这些就算惠太妃不说,萧容隽也是知道的。
“母妃,等您病好,便将安大夫留下来吧。”萧容隽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垂眸道,语气肯定。
惠太妃笑容微僵,这不是在卖力说让他收了阮清歌吗?怎么还留在她身边了?
“不可!”惠太妃的笑脸转眼变得严肃,速度变化快的让人咋舌,“将她留在我身边又何用?岂不是大材小用?”
‘大材小用?’此言不差,萧容隽在心中补到,面色却是不显,“母妃为何如此说?”
“你就不想将她放在身边?”惠太妃瞥了萧容隽一眼,她能想到的,萧容隽自是能想到。
“母妃,‘他’是敌是友,我们亦不知……”
“本妃不管!就算是敌人也挖过来!”惠太妃打断萧容隽的话,哀怨的瞪去,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喜欢阮清歌喜欢的紧,而根据这些天的观察,是敌的几率几乎为零。
萧容隽见任性的母妃,着实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母妃,您应为大局考虑,孩儿在外面过着舔刀口的日子,怎能将敌人安排在身侧?”
惠太妃垂眸,萧容隽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有现在的地位。
半晌,惠太妃抬眼,无奈看去,“本妃将她放在身边多日,怎会不知她秉性,既然这样,我们等病好再议,届时,便知她真正的目的。”
萧容隽闻声,刚想点头,却听“不过咱们话说到前面,若她真的无背景,为钱财,不管如何,你都要将人给我留下!”
惠太妃敢笃定,阮清歌就是为了钱财,从每次拿到赏赐,那财迷的样子便能看出,表情外露,一点都不懂的隐藏。
惠太妃阅人无数,自是知是真是假。
萧容隽无奈,只好答应,可是一想到那麻痹的胳膊,便在心底画了叉叉,他好似天生与安大夫不对盘,在一起,若是惹‘他’不高兴,再下个毒,他可没有时间提防。
然而现在只能缓兵之计,先答应惠太妃,事后再提。
接下来,便无声的吃着饭菜。
本来萧容隽前来,是打算看一眼便走,却没想到听到眼线还没来得及汇报的事情,在临走之际,萧容隽拿了一点阮清歌研制的药妆。
惠太妃忽然想起与阮清歌索要的药剂,便拿了出来,递到萧容隽的面前,“这个也是安大夫制作的,我见她用着极好,伤痕,淤血,立刻下去,她叫这东西‘诸灵。’你定然会用到,带回去一些。”
萧容隽一听,原本转身的动作如同死机一般定住,之后缓缓转身,目光火热的看着惠太妃手中的药盒。
这,应该就是阮清歌之前用的,又在里面添加了料给他的东西,若是两者给圣医一同研究,便能知道‘他’加的到底是什么料。
而这瓶,‘他’定然不敢使诈。
“不要嘛?”惠太妃眉头一挑,作势要收回。她分明瞧见了萧容隽眼中的火热,偏要逗逗这个做什么表情都是冷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