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之下,宋惜没法辗转,更没法反侧。
无比憋屈的抗争了十来分钟后,她放弃了。
迷迷糊糊的,宋惜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宋惜先醒。
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没有枕在枕头上,而是枕在了赵初的胳膊上。
那犊子的胳膊湿漉漉的,全都是自己流的梦口水。
这时候,赵初睁开了眼。
见宋惜盯着自己的胳膊看,赵初有些好奇,便也看了过去。
“你流的?”
赵初一脸吃惊的看着宋惜。
“这么多水?”
“是口水!”
宋惜赶紧纠正道。
毕竟,水这个字,放在女人身上,含义实在是太多了。
“是口水啊!T恤都给我污染了。”
赵初是一副很痛心的样子。
“怎么,你还嫌弃啊?”
宋惜白了赵初一眼。
“当然嫌弃啊!口水那么臭!”赵初道。
“敢说我的口水臭,看我不捶死你!”
跟赵初讲了半天说不通,宋惜也懒得再说了,直接挥着她的小拳拳,就上了。
两人正在床上闹得欢。
“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宋主任,该吃早饭了。”
是沈亚楠的声音。
她和江梦,躲在门口,偷听好半天了。
卫生院这宿舍是老式楼房,不隔音。
宋惜跟赵初在里面的对话,被她俩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先去!”
宋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刚才和赵初的那一段,肯定是被那两个小护士偷听了。
今天有附一院的专家来义诊的消息,好几天前就放出去了。
一大早,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只要是有个病,有个痛的,全都赶到了卫生院来,排起了长队。
吃过早饭,宋惜她们便忙活开了。
赵初那犊子,倒是比较的清闲。
虽然在大学学的是西医,但在得到无虚子的真传之后,西医那点儿皮毛,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华夏医术,那才是医学至尊。
刚到十点,冯晓刚就让卫生院的护士,暂停放号了。
“宋主任,咱们卫生院的药品储备有限。这次义诊,药都是按成本价卖的。今天的人实在是太多,药房里的药全都没了。”
冯晓刚一脸为难。
“要不,咱们把义诊提前结束吧?”
“我们大老远的赶来进行义诊,说好了是三天,这才看了十多个,不到二十个病人,就要提前结束?药都是我开的,才多少用量啊?药房里就没药了?”
宋惜不信。
虽然只是一个镇卫生院,但药房里储备的药品,应该不会这么少的。
“我们白节县的药,都是被乾丰医药公司给垄断了的。乾丰医药公司药品的价格,比正常的价格,要高两三倍。”
冯晓刚无比为难的看着宋惜,说。
“宋主任,咱们药房里确实还有点儿药。但这次义诊,上面把药品的价格给公示出来了。那公式的成本价,比卫生院实际的成本价,低了两三倍。义诊不赚钱,卫生院可以接受。这多开一盒药,就多赔两三盒药的钱,我们卫生院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