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荣辱都交到你手上!”
贺兰岳冷笑:“你信不过本族长?”
鹰绰:“我不过刚刚见你第一面,何来的信任?”
“也罢,所谓男欢女爱,不过是酒足饭饱后的消遣,果真关系身家性命的时候,又有几人情比金坚?夫妻且是同林鸟,何况……哼,鹰首领不答应,乃人之常情,是老夫叨扰了。”
鹰绰却没打算就此结束:“我答应便罢,不答应,贺兰族长更可将此事告诉他,让我们之间多些隔阂,这一趟,实在是怎么都不亏。”
贺兰岳淡淡笑着:“本族长原以为,你会答应的。”这等于是承认了鹰绰的猜想。
鹰绰笑:“都说贺兰族长乃真君子也,原来也是会为了家人费些心思。”
“君子不君子的,是别人口中的,本族长最在乎的,从来只有勉之和贺兰一族。”
“若无其他事,鹰绰告退了,追出来这许久,怕是难以说得通了。”
贺兰岳抬手示意她随意,鹰族转身飞奔回来处,连道别都省了。贺兰岳站在远处,身影在光秃秃的山坡下有些突兀,很是孤单寂寥的拖出一条影子。他站了不多长时间,便有一个个黑衣人聚集而来。
鹰绰沿来路返回,刺客已尽数散去,贺兰勤不在,追去找她了,但估计被贺兰岳的人引到别处了。见她回来,阿卢吩咐人放出信号,很快贺兰勤回来,见她毫发无损,拉着她坐进马车重新上路。
贺兰勤:“有没有受伤?”
鹰绰摇头。
“怎么去了这么久,追不到就算了。”
“好奇罢了。”
贺兰勤习惯性的拉住她的手握着,有点凉。“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赶路要紧。毕竟,早一日动手,早一日结束。”
这一场埋伏十分诡异,对手来去如风,动手很有分寸,只有几人受了轻伤,重伤都没有一个。即便没有鹰绰的异样,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不对劲。
按下心里的疑惑,所有人全速赶路,一个多时辰后,终于看到稀疏的光点,是远处的大营!
继续前行,很快有巡视的队伍出来拦截,为首之人看起来很年轻,有着贺兰一族特有的清隽秀气。贺兰勤从马车里出来一露面,对方果然面上一喜,抱拳道:“贺兰威见过大哥!”
贺兰勤微笑:“好小子,长大了,差点认不出来了!”
鹰绰早已从马车里逃出来,坐到车夫一旁的位置。本想着去到营地先歇一晚,明日再正式与众人会面,不想贺兰勤转瞬就开始介绍:“这位是鹰族的鹰绰首领,鹰族一应事务由她统领。”
贺兰勤出门在外的这几年,族中子弟可从未有一日能忘了他,因为他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不管族中子弟做了什么,取得何种成绩,总有师父或是留恋、或是欣喜的叹一句:“与勉之相必略逊一筹,不过也算不错了……”
这样的情况下,确也有几个对他是真心钦佩的,但更多,是将他当成射艺操练时靶子上的红心。
很不巧,这贺兰威就是他的死忠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