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点点头,答应着他,就进了卧室。
兮兮睡在那张大床上,小手放在外面,小嘴嘟着,额头上微微有些汗意,应该是睡热了。
我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她的东西,又给她穿上衣服,拎着包,抱着她出了卧室。
小家伙睡得真沉,这么折腾都没醒。
走到门口,梁伯伯忽然叫道,“等一下!”然后眼睛看向梁薄。
我赶紧拦住他将要出口的话。
“不用了,梁伯伯,我叫了车的,就在外面等着呢!”我说道,“我自己能行,你就不要担心了。”
梁伯伯看看我,又看看梁薄,叹口气,冲我挥挥手。
梁薄依然面无表情。
我便打开门走了。
下了楼,出了大门,一阵冷风扑来,立刻吹散了刚刚在屋里带出来的暖气,我不由打了个寒颤,但又怕兮兮冻着,忙解开羽绒服,把兮兮裹住。
拎着个包,又抱着个睡着的孩子,走起来并不怎么轻松,这个点,小区里已经没有像白天一样出租车来来往往,偶尔有一辆经过,也是已经拉了人的。
我一边留意,一边往外走,结果一直走到小区大门口,也没能打到车。
没办法,只好站在路口等。
天太冷了,行人匆匆,车子也匆匆,都在急急奔向自己温暖的家。
我想到即将要回的家,心里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小姐,坐车吗?”一辆车停在我面前,向我招呼道。
我看了一眼,车上并没有出租车标识,那个司机也长的尖嘴猴腮的,看着就让人起戒心。
“不坐。”我摇摇头,抱着兮兮走到一边。
谁知那人竟然打开车门下来了。
“小姐,不要怕,虽然我的车不是正规车,但我人是好的,保证安全把你送到家。”他殷勤地说道。
我又往旁边退了退。
“说了不坐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有点恼了。
“哎呀,怎么生气了,我不是想帮你吗?”那司机说道,“你看这大半夜的,哪有车呀,你要不坐我的车,再等一个小时也等不到。”
“等不到我就走回去,不用你管。”我大声说道。
“走回去多累呀,快走吧,我帮你抱着孩子,你先上车。”那人说道,竟然直接伸手来抱兮兮。
我吓坏了,一步步往后退去。
这时后面忽然有车灯照过来,跟着有辆车开来,嘎吱一声停在我旁边。
车门打开,梁薄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我面前,他大步走过来,对着那个纠缠我的司机抬腿就是一脚。
“滚!”他眼里带着无边的寒意,冷冷吐出一个字。
那司机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待看清梁薄和他的车子后,叫都不敢再叫,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飞快地钻进自己车里,一溜烟地开走了。
我紧了紧怀里的孩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谢谢梁总!”我向梁薄道谢。
他瞥了我一眼,伸手打开后面车门。
“上车!”他冷冷地说道。
这个时候,我是无论如何不敢矫情的,赶紧抱着兮兮上了车,听到车门“嘭”的一声关上,心里说不出的安然。
有的人,就是能这么轻易的带给你安全感!
我把兮兮放在腿上,交替着揉捏自己酸痛的手臂。这孩子,几天没抱就抱不动了,还真累人。
梁薄在前面只管闷头开车,哼都不哼一声。
相比于金继业的聒噪和沈七的刁蛮,我倒觉得不说话也挺好,各人想各人的心事,安静又不会造成尴尬。
于是我就真的安静地想自己的心事。过了一刻钟,我才发现这条好像不是去我家的路。
“梁总,好像走错路了。”我往前倾着身子提醒他。
“坐好了!”梁薄硬梆梆地说道,也不改道,也不解释。
我想再说什么,张张嘴,又闭上,管他呢,反正他又不是刚才那个黑车司机,总不会把我卖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拐进了一个别墅区,在一幢欧式别墅前慢下来。
大门缓缓打开,有门卫在门边束手而立,梁薄把车子开进去,那大门又在他身后关上。
到此时,我才明白,梁薄这是把我们带到他家来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