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个人应声过去,把郭山围在墙角,一阵拳打脚踢。
潘晓甜的婆婆吓坏了,嗷嗷叫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奈何动不了身,只能大喊大叫着让他们住手。
可惜没有人会听她的。
“啊,啊,姑娘,求求你,求求你让他们别打了,别打了呀,再打就出人命了呀……”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拼命挣扎着过来抓我的手。
我一把挥开她。
“你记住,你儿子要是死了,就是你害死的!”我恨声说道,“除非你说出实情,否则他们是不会停手的,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不对,你这样子也收不成,你就等着你儿子的尸体在你眼前慢慢变硬,慢慢腐烂吧!”
“啊?不要,不要啊!”潘晓甜的婆婆彻底吓傻了,大声哭喊道,“你们要打就来打我吧,把我老太婆打死吧,我不活了,不活了……”
“打你有用吗?你以为你儿子会像你心疼他一样心疼你吗?”我嗤声说道,“恐怕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潘晓甜的婆婆暂停了喊叫,呜呜咽咽地哭。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就是潘晓甜,只可惜你瞎了眼,分不清是非!”我接着说道,“潘晓甜也瞎了眼,才会拿自己的清白去救你,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她一丝一毫的付出和怜悯,你就应该瘫在床上,被饿死,被冻死,被自己的良心折磨死!”
我发了狠地要骂醒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话恶不恶毒了,我只知道,如果潘晓甜真在他们母子手里有什么好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潘晓甜的婆婆被我骂的毫无招架之力,脸上的神情也在松动,我觉得有门儿,冲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下手更重了,打的郭山哭爹叫娘。
“你要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我再添一把火,“如果晓甜被你儿子害死,你儿子不被我们打死也会被判死刑,到时候你可就什么也没有了,没人照顾,没人赡养,除了等死,没有别的出路!”
“你不要再说了!”潘晓甜的婆婆彻底崩溃,发出一声嘶吼,继而哭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个死老太婆,赶紧给我闭嘴!”郭山听到他妈的话,尽管已经被打的半死,还强撑着在拳脚之下高声骂道,“老子没见她就是没见她,有什么好说的!”
潘晓甜的婆婆被儿子一吼,缩了缩脖子,又想变卦。
我气得不行,回头冲那几个人大声喊道,“他不说,咱们也不问了,那就直接打死他!”
“啊!不要啊!”潘晓甜的婆婆惊叫道,“他不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知道,甜儿没有死,被山子关在地窖里了,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殴打声停下来,几个人都向我看过来。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先等等。
高原挣开了一直拉着他的那位大哥的手,大步冲了过来。
“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地窖里?”他满眼通红地怒视着潘晓甜的婆婆,大声质问道。
“因为,因为,拆迁补贴下来了。”潘晓甜的婆婆颤抖着声音说道,“九十七万外加一套房,山子想要这笔钱去做生意,甜儿不干,山子就把她关起来了……”
“做生意,哈,真是,也就是你还相信他这种鬼话!”高原气的无语,也无心再追究,直接问道,“地窖在哪里?”
“在,在院子东北角……”潘晓甜的婆婆说道。
高原不等她说完,就率先跑了出去。
我让两个大哥留下来看着郭山,然后带着剩下的人也跟了过去。
我们找过去,果然在院子东北角发现了那个地窖,这是一个旧时为了储存过冬食物而挖下的地窖,现在早已被废弃多年。
掀开窖口往下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出来的急,谁也没带照明工具,高原急得趴在窖口大声喊潘晓甜的名字,喊了几声没有动静,他就不顾一切地要往下跳。
“高原,你不要这么莽撞。”我喝止了他,严肃地说道,“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心急,但你这样做的后果不是自伤,就是伤到晓甜,底下那么黑,你万一跳她身上怎么办?”
高原被我一通说,只得强行按捺住焦躁的心情。
我们中间有人拿出手机,点开了手电筒功能,这一下提醒了大家,大家纷纷照做,打开手电筒一齐从窖口往下照。
窖口很小,但底下的空间很大,像大肚酒坛子一样的造型,加上手机的亮度毕竟有限,不能照到所有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看到潘晓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