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我说我陪你去。”沈七重复道。
“你去干什么?”我脱口道。
沈七顿时垮下脸,不悦地瞥了我一眼。
“怎么,嫌弃我?”他说道,“郁长欢,你别不知足啊,换了别人花多少钱请我我都不去。”
“没有,我没有嫌弃你,我……”我红着脸辩解。
“没有就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沈七拍板道。
他说这话的语气让我莫名的想起梁伯伯,怎么我遇到的人都这么独断专行?
“可是……”
“再可是,信不信我亲你?”沈七瞪眼道。
我吓的赶紧闭嘴。
沈七被我的样子取悦,哈哈大笑。
我无语凝噎,他的口头禅不是拉出去填江吗,什么时候换成了“信不信亲你”呢?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金继业!
他怎么这个点打电话来?
我虽然疑惑,却不敢怠慢,立刻接通电话。
“喂,郁长欢,你赶紧收拾收拾,一个小时后在火车站等我。”金继业火急火燎地说道。
“干嘛这么着急?”我直接就懵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准备什么,带上钱比啥都强。”金继业说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十万火急啊!”
什么人哪这是?
“去,去,你等着我,我马上去。”我说道,生怕他先跑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沈七愣了两秒,他也在看着我。
“什么情况?”他皱眉道。
“就是那个金大夫的孙子,他忽然说一个小时后就走。”我愣愣地说道。
“这么急?”沈七说道,“难道他爷爷快要断气了?”
“别瞎说!”我的手先于我的思维做出反应,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
沈七被打得一愣,半天没说话,我吓坏了,以为他要恼,谁知他突然嘿嘿笑起来。
“我才发现原来你也会打情骂俏!”他嬉皮笑脸地说道,“不错,我喜欢!”
我脸一红,转身就要走,他一把拉住我。
“行行,不逗你了,赶紧走吧!”他说道,“我叫上老胡,让他当司机!”
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出去了。
众目睽睽的,我被他拉进去又拉出来,铁定成为会所这个月的话题王了!
“老胡!”沈七拉着我径直走到门外,随手丢给正在站岗的老胡一串钥匙,说道,“去车库把大切开过来,咱们出趟远门。”
老胡伸手接住钥匙,问都没问一句,噔噔噔地跑走了。
他效率非常快,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就从地下车库上来了,开着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停在我们面前。
沈七打开后门,拉着我上了车。
“你干嘛不坐前面?”我问道。
“我干嘛要坐前面?”他反问道。
“呃……”好吧,我无话可驳。
“七爷,咱们去哪儿?”老胡在前面问道。
“去哪儿?”沈七问我。
“去西苑小区。”我说道。
“西,西苑小区?”老胡顿了一下,“西苑小区也算是远门?”
沈七也看着我,一脸疑问。
我赶紧向他解释,说那是梁薄父亲的家,兮兮也在那里,我得先去把她送回家。
沈七听了,看我的眼神更加古怪。
“我说郁长欢,你是吃浆糊长大的吗?”他奇怪地问道,“你一个当保姆的,把自己的孩子丢给雇主带,而且还是个腿脚不方便的,我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我被他给问住了,是啊,我是怎么想的呀?
“行行,先开车。”沈七催着老胡上路,又回过头来教训我。
我只好细细地把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
他听的哭笑不得。
“没法评价!”他摆手道,“本年度最愚蠢女人和最古怪老头非你俩莫属!”
我无话可说,只有沉默。
“怪不得梁薄那么古怪,原来根儿在他爹那呢!”沈七又加了一句。
到了梁伯伯楼下,我打开车门下去,问沈七要不要上去看看兮兮。
他说看看也行,就跟着下了车,走了两步又停下。
“算了算了,我跟他爹也不认识,见面怪别扭的。”他说道,“你自己去吧,我在下面抽根烟。”
我就自己上去了。
兮兮已经睡着了,梁伯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很意外。
“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工辞掉了?”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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