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滴血的手指从厨房出来找创可贴,梁伯伯看见吓的不轻,赶紧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消毒水和药棉,帮我清洗伤口,又用纱布细心地包扎好。
梁伯伯一边低头帮我包扎,一边唠叨我,“这么大个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切个菜都能切到手,多疼啊,看你以后长不长点记性……”
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爸,我小时候不小心磕了碰了,他也是这样边包边絮叨,看似责怪,实则是心疼,让我觉得特别温暖。
“行了,包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啊!”梁伯伯抬头嘱咐我。
我对上他的目光,想要开口辞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我慌乱地视线也从梁伯伯身上离开,无意间扫了一眼门口,却发现梁薄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神情落寞。
梁伯伯也看见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来啦?”就拿起报纸继续看起来。
梁薄索性口都没张开,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脱掉风衣挂在衣帽架上。
他虽然只穿黑色风衣,但我发现每次的款式都不一样,来一次,换一件,他得有多少风衣呀?
要是也像沈七一样一件好几万,那他光风衣就值个百八十万?
有钱人真是会铺张!
沈七走到餐桌前准备坐下,发现上面没有饭菜,又移步去沙发上坐下,随手抽了一份报纸看起来。
父子俩一人一个单人沙发,一人一打报纸,各自看的聚精会神。
剩下我一个多余的人,又回去厨房忙活。
“年纪轻轻的,看什么报纸啊?”我在厨房听到梁伯伯大声说道,“你们不都用网看新闻了吗,那就回去再看,小郁手受伤了,你去厨房帮她端菜。
噢No!我心里哀嚎道,别让他来,千万别让他来,他一来我保不齐还要再切一回。
我溜到厨房门口往外看,同时又希望梁薄不要什么都听他爸的。
然而梁伯伯是听不到我内心的呐喊的,他强行夺下梁薄的报纸,把他赶进了厨房。
我赶紧回到灶台前,装模作样忙碌,梁薄已经大踏步进来了,我觉得他这架势不像是进厨房,而是像上战场。
他一进来,本来挺宽敞的厨房顿时变得狭窄,似乎连空气都被压缩了,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先在水池洗了个手,然后问我,“毛巾呢?”
“在门后钩上。”我低声道。
他过去擦了擦手,又问我,“菜呢?”
“在锅里,还没熟。”我说道。
他就不吭声了,站在旁边转着戒指等菜熟。
身边多了个人,我手脚都不自在,几次差点放错了调料。
我不想被他这么死盯着,只好给他找活干。
“要不你帮我剥几颗蒜吧!”我试探着问道。
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接过我递来的蒜认真剥起来。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可能也觉得站在我旁边会让我有压力,就拿着蒜在厨房里走动,先是打开冰箱,认真检查了里面的食物储存状况,又打开橱柜的柜门挨个查看,我想他一定是看梁伯伯有没有偷藏甜食。
“上次买的面粉怎么还没动?”他忽然问道。
“啊,那个,很少会用到的。”我说道,心想家里就我和梁伯伯两个人,他自己又时来时不来,顶多算半个,两个半人,本来消耗就不大,每天又要变着花样吃,那么多面粉,到过年都吃不完。
梁薄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我就回头继续炒菜。
“等会我送你。”他忽然又来一句。
“不用了!”我放下锅铲,慌忙拒绝。
“你说不用没有用。”梁薄说道,看了一眼客厅,“我爸对你比对我都上心。”
呃……他这是,吃醋了?我古怪地想道,这么大个男人,应该不至于吧?
不过我最终没说什么。
吃过晚饭,梁伯伯果然又让梁薄送我,我俩对视一眼,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无奈。
我在想,我的电瓶车是不是该退休了。
上了车,我依然坐在后排,看着梁薄俊朗的侧颜出神。
我觉得人生真是充满了稀奇古怪的际遇,像我和陈世炎,因为一次问路一杯奶昔,最后竟然成了夫妻,成了夫妻却不能白头到老,半路偏要杀出个赵惠心。
像我和潘晓甜,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义勇为,从色,狼手下救了她,没想到竟然坏了她的生意,我们俩却又因此成了好朋。
像我和沈七,一个经营欢场生意的大老板,却从一个剽客手中救了我,而后对我另眼相待,原因竟然是我像他死去的妈妈。
像我和梁薄,说出去更是让人跌破眼镜,谁能想到,叱咤商界风云的江城第一帅,为了一个‘孝’字,天天被父亲强迫,给一个保姆充当免费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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