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雷若有所思:“神君道高法深,司徒雷受益匪浅呐!”
司徒雷的法术十分厉害,少年忽然跪倒在地,崩溃似地大哭,不断喊:“姐姐。”
少女也难支持,身体哆嗦得越发厉害。
傅则阳说:“金钟岛钱康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他跟我另两个弟子颇有交情,他的儿子遇难,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司徒雷面露不悦:“神君是何意?”
傅则阳笑了笑,用手一指:“这两个人我看上了,给我吧。”
司徒雷看着他,又看了看乌灵珠,乌灵珠心有不舍,但不敢更不愿为了这两个人惹天运神君生气:“神君既然不愿意他们两个受苦,不如先试着解了他们所中的法术?”
傅则阳伸出右手,先向那女的凌空虚拍,女孩向后踉跄了下,直觉的满眼通红,泥丸宫内魔光一闪,登时禁制元神的邪法烟消云散,清明起来,怔怔地看着周围,人她都认得,唯有中央一个少年眼生,伸手往另一个男孩方向拍去,男孩身子一抖,也清醒过来。
女孩靠向同伴,汇合一处,仿佛落入狼群的小白羊,眼中满是恐惧。
男孩清醒以后,咧嘴忍疼,默声念诵咒语,手里的锁链化成一道银光解开,被他拿在手里,挺起胸膛,向前半步,挡在少女前面,瞪着乌灵珠大骂:“妖道!你们不得好死!”
“大胆!”乌灵珠一拍桌子,指向傅则阳,“小小孩童,乳臭未干,你知道这位是谁?这位是紫云宫主,昔年战败九天魔女的天运神君,你再敢口出不逊,让你生不如死!”
男孩女孩都听说过傅则阳的名字,都向他看过来。
傅则阳先问那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凄惨一笑:“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连死也死不得,叫什名字又有什么干系?”
傅则阳又问男孩,男孩大声说:“要到你记着,你家小爷我姓钱,名叫钱莱!”
“你爹是叫钱康吗?”
男孩冷哼一声:“呸!我爹的名字,岂是你们这般妖道能够叫得?他早晚炼成至宝,将你们四十六岛的妖邪一举扫荡干净!到时候也让你们生不如死!”
傅则阳跟司徒雷说:“道友,怎么样?这两个孩子我看着都不错,还有钱康跟我弟子那一层关系,我要带他们走,你们没有意见吧?”说完又看向乌灵珠。
乌灵珠完全被他气势所摄,不敢多说:“钱康的崽子是我们抓的,神君若要尽可带走,我们将来跟钱康公平一战便是,只那女孩是司徒道友的人,须得他应允。”
司徒雷缓缓摇头:“并非我不肯,只是我有我的规矩,是我平生行事之准绳,绝不能打破!神君修要怪我不讲情面。”
“哦?是这样么?”傅则阳面带微笑,双瞳里红光隐现,准备出手。
司徒雷继续说:“不过我本来就没想伤害他们,只是要看看这女的是否真个似她说的那样贞烈。本来定好七天七夜,如今才过了半日不到他们便要沦陷,神君何不等七日之后,再带他们走呢?神君就算要他们活命,也不急于一时。”
傅则阳道:“我门中也不禁婚嫁,不过我乃魔门正宗,跟道友一样讲求两情相悦,仰仗魔力打破桎梏,荡平险阻,使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似这般以法术迷神,让他们与不知不觉之中成了夫妻,此乃大谬!”
司徒雷沉吟片刻:“既然这般,我倒是有个折衷的法子,神君友若能应允,我便让道友将他们带走,神君若是不应,恐怕我就不得不领教神君的血神功了!”
傅则阳眯缝起眼睛:“你说。”
司徒雷说:“神君与他们无缘无故,就这样把他们带走,日后传出去,人家都笑我被人欺负太甚。我看神君既然怜悯他们,不若将他们收入座下,一来,让天下人知道,神君不是因为想要纳了此女,从我司徒雷手上抢女人,二来,既然是神君弟子,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加害。日后神君传了他们你那魔经上的正道修法,让他们两情相悦,结为夫妇,也算是向天下人证明,神君的道比我司徒雷的道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