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六层。
乌灵珠不甘心:“神君诳我,为何只有一半功夫?”
傅则阳道:“首先,你这魔神经也只是全著的一半,血神经是魔道万经之王,自然比你这更高一筹,所以你莫要叫屈。而且我只教你一半也是为你好,免得我前脚刚走,你就被其他正邪两教的人顶上,一方要杀你除害,一方要杀你夺经,你神功未成,必定遭劫。后面的我也不是不教你,你只需将这前面六层修炼成功,能够不堕魔劫,将来到紫云宫去找我,我必定传给你后面的功法。”
乌灵珠心有不甘,还要再说,司徒雷在旁边开言:“神君言出法随,他既然说会传你,绝不会食言反悔,乌道友不必再勉强了。”
乌灵珠只得作罢,吩咐婢女设宴款待贵客,自己坐了主位,请傅则阳做了客位上首,又要请慧珠做第二位,傅则阳拒绝:“我妹子是女孩家,不必入席,你在偏殿另安排一桌,让她在那边进餐,楼沧洲去陪着便可。”
于是,席上只有乌灵珠跟伍神师陪着傅则阳和司徒雷两位客人。
席间傅则阳跟司徒雷打听中土那边的气象,司徒雷新去巫峡神女峰开辟了洞府,那里处于蜀地进出的要道,很多剑仙往来,消息也算灵通:“前不久听说血神子邓隐在北极找到一个修炼血神经的少年,强行收为弟子,长眉真人随后赶去,正邪两道目前齐聚北极,要展开一场大战。”他不是很愿意谈别人的事,答过傅则阳的问话以后便转到自己的本门专业——双修采战之术上面来,“我听家师说,血神经上册名为善册,里面也有很多双修大法,个顶个的高妙绝伦,不知神君都有练过吗?”
傅则阳点头:“确实有不少,当年练功世界,于诸天魔境里修炼过,也的确美妙绝伦。道教、佛教、魔教皆有双修采战的法门,我只会魔教的,相传司徒道友是玄门里专精此法的高人,能否给我讲一讲道家如何修法呢?”
说起这个,司徒雷有些得意:“道家房中之法传自黄帝,历代有许多有名的高道也都以房中术著称。道家修炼此法,重质不重量,平时尽要节制,行时地点、时间、人物、心境、风水皆不能有一丝马虎,否则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对鼎炉的要求也很高,对方也得有些道行,才能跟自己神奇交感,阴阳栽接,先得命而后炼神。据我所知,佛教是先得性而后养命,身虽行人间乐事,心却不能有丝毫快赶,须从世界乐中证得有漏皆苦,从无上喜中证得诸法无我,简直是牛嚼牡丹,大煞风景!我不取也,不知魔教里的功法又是如何呢?”
傅则阳告诉他:“魔教修法比较独特,行功时先施法招来生魔、老魔、病魔、死魔、阴魔、魅魔、啖精气魔、啖血气魔等等。每一种魔之所以为魔,皆有一桩本职嗜爱,魔以欲网诱人,实则他们自己先被诱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欲以此法修炼魔功,要能不为诸魔所诱惑,再反以欲诱制服诸魔,令其臣服归顺,再令他们加持彼我双身,魔眼能见彼此至美,魔耳能听彼此妙音,浑身上下,五感六触,皆有对应诸魔驻守加持,感触倍增,身心愉悦,享受凡人无法达到之妙境。”
司徒雷听完这番话,眼睛清亮起来,深以为然,连连点头:“神君所言果然高妙,听起来让人如临其境,美不可言,妙不可言!今日一定得向魔君好好请教!”
傅则阳笑着纠正:“共同切磋,共同进益!”
司徒雷有些愤愤不平:“我这一道,亦是道家嫡传正法,偏偏那些修自身阴阳的自以玄门正宗而居,说我这彼家阴阳的是旁门左道。哼!我平时寻找少年男女做鼎炉,除了那天资美质,让我爱的不能自拔的,大多出于自愿,我或穿他们几首道法,或给予大量金银,至多在我洞中留上数年,必要送还回家的,临走时还多给他们金银财宝,赐以灵丹妙药,让他们不但不会折寿,反能延年,寿终正寝。平时,等闲不主动招惹我的,绝不轻害一人。就算这样,仍然被那班人瞧不起,见面必定要冷嘲热讽一番,实在可恨!饮食男女,乃人间大乐事,难道非要像他们隐居荒山,自囚石牢,修行几百年飞升上界便是正途了?枉自将人生大好光阴全部白白浪费了!”
乌灵珠和伍神师同时叫好:“司徒道友所言极是!待会用罢饭,我们便去后宫,一起享受享受这人间最大的一宗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