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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只是跪的腿麻了。”郝父摆摆手道,抬眼看着他道,“长锁,你赶紧归队吧!我和你妈回房去。”
“哦!我送你。”郝长锁扶着他出了自己的宿舍道。
“不用,不用,不耽误你正事了,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路,”郝父挥手道,“你赶紧走吧!”
“那我走了啊?”郝长锁不放心道,“可银锁那边?”他非常怕莽撞的弟弟把事情给闹大了。
“你放心,有我们呢?银锁不敢忤逆我的意思。”郝父保证道,犹豫了下道,“别怪你弟弟,你是不知道家里的日子这两年有多苦。”
“我知道,所以银锁打我,我都没还手。”郝长锁轻扯嘴角抽痛地说道。
他在部队操练这几年,银锁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终究是自己的弟弟,而且被他说的也起了一丝的愧疚之心。
愧疚是愧疚,但终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那我先走了。”郝长锁听了父亲的保证,转身离开。
郝家两口子看着郝长锁消失在眼前,才转身慢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夫妻俩边走边说,“孩子爸,要不要去找找银锁。”郝母担心道,“人生地不熟的,别跑的没影了,找不到回来的路。”说到底还是担心银锁莽撞。
“这我上哪儿找啊?”郝父茫然地看着四周道,“银锁那木小子肯定回招待所去了,他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郝母想到某种可能,紧抓着郝父的胳膊道,“他爸,你说银锁不去找领导告状,会不会去告诉丁老头他们啊!这要是他们闹起来,那就更糟了。”
郝父闻言甩开她的手,大步朝招待所的平房走去。
知子莫若母,还真让郝母给猜对了。
郝银锁冲出房间,茫茫然看着四周,该怎么办?他啪的一下甩了自己一耳刮子,他痛恨自己的妥协,可是望着父母那眼巴巴的哀求的眼神,他懦弱的逃避了。
发疯似的跑到了丁家所住的门口,手放在门上,攥紧了拳头,却不敢敲下去。
丁家就是为了大哥和杏儿姐结婚来的,现在大哥倒好背叛了杏儿姐,不知道丁家能否接受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吱呀……”一声门开了,章翠兰端着脸盆诧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郝银锁道,“银锁,快进来,你这傻小子,来了也不说进来。”
“大娘。”郝银锁神色不安地喊了一声道。
“咋了?看你脸色煞白煞白的。”章翠兰侧身让开,转头看向丁丰收道,“是银锁来了。”
“这咋又回来了。”丁丰收诧异地问道。
章翠兰把脸盆里的水直接泼在了路上,然后转身进了房间,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本打算郝银锁离开,两口子倒点儿热水烫烫脚,一来暖和一下,二来解解乏,这下子也别想了。
郝银锁失魂落魄地飘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