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唐,去嘲笑,去愤怒。
约翰·克莱默从来不会在意这一点。
他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救赎,和死亡。
......
‘竖锯’死了。
......
比利垂下了头,它的那张用木头制成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与此刻气氛十分不搭调的寂静。
远处走廊上,疯狂的工人突然停下了,他们堆积在那狭窄的入口处,摞成的高山突然坍塌。木偶们簌簌落下,铺成漆黑的海洋,下方的车间大断电了一般,轰响声归为寂静,一切都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飞蛾撞击着灯泡传来的碰撞声响。
“我......错了么?”
比利喃喃着。
子良没有回答......他只是安静着......
“那么,回归我最初的问题吧,竖锯,在哪?”
比利摇着头:“他在哪?呵呵,天堂,或者地狱,我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死了!”
“我知道,但是死了又能怎么样?”子良说着:“我不是说只有面对过死亡才能理解竖锯的意志么,所以......我也死过。”
比利猛地一愣,他抬起了头,惊讶的看着子良。
“相信我,死去从来都不是终结。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即使只是一具尸体。”
“你能......复活他?”
“我可没这么说,但是人类的意志完全可以脱离肉体存在,癌症只能杀死他的躯壳,竖锯无比的珍爱着生命,这种珍惜已经转化为了一种比生命更加高层次的意志,所以......我可以试试。”
“你要保证......”
“我没功夫跟你在这保证什么。”子良说着:“我的身体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现在要么相信我,将竖锯交给我,要么现在你就把我杀死,然后带着你所理解的竖锯意志,继续的控制这个世界。
结局到底会是什么,你自己选择。”
子良说着,他那永远漫不经心的语气,似乎终于严肃了一点。
他的确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提托诺斯之血的再生能力的确能够帮助子良的低档住肾上腺素的副作用,但是一切都不可能凭空出现,那些修复的肌肉和组织,都需要能量的支持,现在子良已经能感觉到,诅咒之血正在掏空自己的身体,再过一会,他的肌肉可能就会萎缩,他的心跳和大脑很可能会产生崩坏。
所以他在赌。
赌比利的选择,也是自己是生是死的选择。
这安静的几秒钟,也是无比漫长的几秒钟......终于,比利抬起了头。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伴随着一声轰响,这间办公室的一面墙体突然的升了上去,一阵寒冷的空气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子良转过身,看着那墙体内部,一个用钢铁废料搭建成的冷冻舱,安静的躺在那里,舱门上,有一块不大的玻璃,透过寒气,能隐约的看到,里面躺着一位50多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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