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璎望望父亲,再望望肖闯;艰难地点点头。
她随父亲往前走,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朝肖闯望去。
她的眸子含着泪,一字一句,笑着说道:“你,好好的;……我-等-你!”
肖闯心内一颤,努力控制住心绪;他朝她笑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小妞,放心!”
梅拾璎认真点头,说了一声;“好!“
她转过身去,跟上父亲,缓慢地走着;她走一步,一回头;望着他,心里不舍;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往下淌;……
父女俩下了高台,经过将士们阵列。
突然,有人高声喊道:“敬礼!”
将士们朝梅拾璎,齐刷刷地抬起右臂;他们望着她,行着注目礼。
这些将士追随肖闯;有的,有十几年,有的,才几个月;……对师长无不钦佩;师长沙场搏击,能征善战。师长却一直单身,丝毫也不近女色;这让他们很困厄。
如今,他们的师座心里有人,再不是孤零零的。红粉佳人相送,实在值得庆幸。可,未等结为连理,两人又要分离。这一场战斗,恐怕凶多吉少;……
众人心里,对她既钦佩,又感激;……不知该如何表达,只用这军人的礼仪。
梅拾璎见他们如此,不好意思摆着手;她抬眸眺望高台上的他。
他没再看她;他魁梧挺拔的身姿,岿然挺立着。昂着头,望着天空;不知,他在想什么。
梅拾璎低眸沉思着。她往前走一步,朝众将士深深一鞠躬;说道:“诸位辛苦;……请照看好他,梅拾璎在此谢过!”
“梅小姐放心,我们同心协力,保护师座平安!”前排几位将士说道。
“谢谢;……”拾璎再谢,声音哽咽。
“嗯,好,……各位,拜托了!”
梅铭淞朝众人抱拳;女儿如此忧伤,他的心情也不好。他托着女儿的手,上了自己的帕劳车。
拾璎坐在车上,望着高台上的他;眼眸里全是泪;“阿闯,你好好的;……一定要回来!”
汽车发动起来。
梅先生驾着汽车,绝尘而去;……
……
……
肖闯的嗓子很堵。他望着梅氏父女,一步步走下高台;情感像决堤的河水,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他高昂着头,努力不让它流出来;……
拾璎抬眸顾念他,他不是不知道;他不敢望她的泪眸,怕眼泪再止不住。
“师座,……;”
秦明走上前,欲言又止;……
师座如此这般悲恸,他以前从未见过。铁一样意志的男人,有这么脆弱的一面?男女之事,秦明不懂;因为喜欢一个人,男人的意志会软弱,这让他觉得很不好。
男儿有泪不轻弹,师座最该懂得这道理。到了关键时候,他反倒不能自拨?小时候,听说书的说,女人是老虎;他一直不明白。现在,他好像有些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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