霑豪和拾璎互相倾心,聚少离多,竟没时间相处。
拾璎为间谍案受伤,霑豪心疼她,嘘寒问暖,精心陪护左右,拾璎恢复得很快。
霑豪心细,为她拾掇些小玩意;每天给她送花,买她爱吃的点心;拾璎觉着,这样的日子真美好,想这样伴着他、依偎着他,一辈子都不分开。
又过了两天,拾璎伤情基本稳定,梅铭淞将女儿接回家。
爱恋中的女孩子是娇媚的,一颦一笑都是为着他;两个人彼此难割舍,两家长辈人的意思,希望他们尽快成婚,霑豪这回也不反对;拾璎心系自己,自己也非她不娶,情之深重,何不率性而为?
拾璎虽是回了家,但,后脑勺受了伤,头发也剃去好些,头顶还缠着纱布;如要完全长好,长成没事人似的样子,恐怕还要些时日。没有三两个月,头发是长不好的。
女孩子是极爱美的,婚礼总不能纱布缠头,这样成婚也太磕碜些。她心里想立即拴住他,但,也还要体体面面嫁过去才好。
梅铭淞虽极力促成两家结亲;但,他也不想宝贝女儿受屈。就算不同以前,梅家也是拿得出钱的,为女儿风光大嫁,完全不成问题。再不济,一个得体的婚礼还是要的。
眼看着嘉儿佳妇好事将近,陆司令心里自然欣喜。他对这儿媳,是挺看重的。陆宅小一辈的婚事,自然不能马虎;况且,是陆司令引以为傲的长子,定然要办一场体面的婚礼。
陆霑豪是前线作战的军官,在重庆羁留半月有余,他也该回前线的。
这一日,陆霑豪早起,去了西式蛋糕房,买了几块拾璎爱吃的蛋糕,用精致的玻璃匣子盛了,让卫兵拿起放入汽车内。然后,又来到拾璎常去的中式糕饼铺,买了几盒她平素爱吃的糕饼点心。
回来的时候,汽车路过一家装饰簇新的珍宝首饰店,霑豪心内一动,命令司机停车。
霑豪想起来,没送拾璎贵重的礼物;更没有送过她值钱的玩意儿。
这回不一样,他想亲自选一样,她喜爱的,能配得上她的礼物。
以前,梅家有的是稀罕玩意,他不知道送什么,拾璎才能瞧得上。现在不一样了,霑豪想着,总要送她一样什么才好。
霑豪下了车,正了正衣襟;迈步进了在珠宝店。
柜台里站的店家,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大概四十来岁,穿一件素色棉长衫,戴着圆形金丝眼镜,正用一块软布,小心地擦拭着玉如意上的灰尘。
看这位年轻军官气宇非凡,军衔品阶高,还似温雅有礼;定是一个好主顾。
掌柜的自然不敢怠慢,立即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地问:“这位军爷,您,有什么需要?”
“哦,不劳烦您,我随便看看;……”
霑豪见有人来问,礼貌地回答他;四处仔细看了起来。
“这位官爷啊,我猜,您是送给心里紧要的人吧,送给这样的人,指定是不能含糊的,价格不能太贵重,也不能太掉价了;”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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