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头曼有些气闷地叹了口气。他没啥好说的了。
冒顿恨恨地盯着小寒,就是她坏事。
扶苏不爽地咳嗽一声。说:“如果没有别的要说的,那我们的协议就算建立了。现在我再郑重地宣读一遍这次谈判的结果。请小寒姑娘把另一份文件准备好,大家签一下自己的名字。哦,你们可以按手印。”
结比缰说:“按什么手印,你们华夏人就是麻烦!”
扶苏收起笑容严肃地说:“这只是个程序,我们要向我们的皇帝呈上这份协议。同时,这也是个庄严的仪式,让经历过的人记住边境的和平从这天开始。我相信,你们匈奴人的牧民也会感谢你们今天的劳动,因为从此,他们的家庭不会因为一口冬天的粮食而失去自己的儿子。”
呼衍氏的头领点点头。他没有失去过儿子,但他失去过侄子。
兰氏的头领无可无不可地望着头曼单于。他觉得他们的头领太弱了,要不要换一个?
扶苏庄严宣读这两天的谈判结果。他读着读着,内心潮涌,如果从这天开始真的能实现边境和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那他真的算是做了一件值得的事情。而他的父皇也会看到一个能干的儿子,一个成熟的儿子,一个敢于承担责任的儿子。
而在他的背后,一直有小寒支持的身影。
他们,是最好的搭档和爱人。
小寒其实已经誊抄好了,别人斗嘴的功夫她一直没闲着。她把自己这方的几个人空开,只写了“书记小寒”两个字,然后推给旁边的几个人。
阮翁仲很激动,这样重要的文件他也可以写上自己的名字!他对蒙恬说:“大将军,我的字不漂亮。”蒙恬拍拍他,说:“你是优秀的军人,这个协议能否正常执行,你责任重大,写吧!”
扶苏读完了,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第一个位置。他看看“书记小寒”几个字非常遗憾,她做的工作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地概括?
小寒又写下匈奴几个人的间译,拿给对方的通译,让他按顺序找各自按手印的地方。
冒顿用大拇指狠狠地按了一下印泥,既然他的前途已经被人决定了,那么他一定要把文字创制的事情做好。将来他要拿着自己主导的协议让华夏人签上自己的名字。或者也可以轻蔑地对他们说:“你想按个手印也行!”
木木又端进来热茶。
扶苏和蒙恬看了一眼,两人都端起茶杯,扶苏说:“好了,这两天大家辛苦,因为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而且怎么说也是死了不少人,不是喜事,我们还是不能喝酒,就让我们一起饮一杯茶吧。为地下牺牲的所有战士,也为了将来能够平安生活的百姓。”
头曼等人意兴阑珊地端起杯做了个样子。这件事,对华夏人能不是好事吗?
喝完茶,众人无话。结比缰看对方的意思,这是不留着吃中午饭了。他看看通译,不是说早上宰羊了?
头曼单于扫了一眼自己人,说:“我们回去吧!”
蒙恬说:“嗯,路上走好。路上我会派人护送你们,阮翁仲,你负责把他们交给路上迎接的李来福将军。把情况向他简单交接一下。”
阮翁仲响亮地说:“是!大将军。”
扶苏做了个“请”的动作,木木打开大帐的门,扶苏先出去,头曼等人一个一个出去。
门外候着的匈奴骑士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尘埃落定了。剩下就是听令。
阮翁仲一挥手,五十多个骑士上马,他也上马,向蒙恬抱抱拳。蒙恬挥挥手,可以走了。
两方共上百个人向远方走了。
扶苏拍拍小寒的肩膀说:“送信的歌声还没响起来呢?”
小寒“哦”了一声,问:“唱什么?”
“还唱昨天那个,我爱听。”
小寒点点头,好吧。这情景唱这歌真有点滑稽,呵呵。
蒙恬在旁边来了一句:“贼公贼婆!”
冒顿骑在马上听到远处飘来的歌声,心中再次感叹,她不放羊真是屈才。
他问通译:“这歌什么意思?”
通译仔细听了一下歌词说:“男人和女人相爱的故事。”
“真的?”
通译点点头,说:“有一些听不懂的地方,就是重复的那句‘啊依呀依呀拉呢,玛杰啊玛、玛杰啊玛……”
冒顿点点头,这可能就是情报的核心部分。
他奶娘的!华夏人就是会动脑筋,连这方法都能想得到。
他拍马赶到父亲身边,说:“父亲,咱们也得找几个唱歌好的姑娘送信儿。你听,这么远还听得见。”
头曼单于郑重地点点头,这次失败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情报传递的速度太慢了。
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