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蒙了,就像被一万头魔兽从身上踩过一样,心碎成渣!
他说得那么大声,楚玄怎么可能没有听得清楚?
他让楚玄放过方丰,可楚玄偏偏踩断了方丰的手臂,然后问他说什么!
这不是在羞辱他是什么?
方坤怒了,哪怕是蒙家的人,是秦家的人,都不敢这样当着几十万人的面,肆意地羞辱他。
一个楚玄,就算是有蒙家的血统,也不过是一私生子的楚玄,又怎么敢那样说,那样做?
方坤吼道:“姓楚的,你最好识趣一点!丰伯不是普通人,他是阵印师,难道你要杀阵印师?”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在杀他了?我只不过是断他一条,哦,不,两条手臂而已。”
话音落下,楚玄又是一脚。
然后,方丰的左臂也被踩断在地。
方坤双眼血红,“你怎敢这样?”
“为什么不敢?他敢杀我,我凭什么不敢断他手臂?阵印师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杀人吗?”
“丰伯不是我的人,是方家的人,在方家地位非常高,你要杀了他,方家必会举全族之力,无论天涯海角,都要将你灭杀!”
“听你这么说,他真的很重要?”
楚玄疑问,方坤以为楚玄脑子终于开始像正常人一样思维,忙大声回道:“当然,非常非常的重要,你难以想象的重要。”
“也就是说,他要死了,你将无法向方家交待?你会很悲催?你的兄弟会以此为借口攻击你,削弱你的势力,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还有可能废掉你方家继承人的资格?”
“”
方坤呆了,惊了。
楚玄这画风转变得太快了,前一秒钟还以为他怕了,下一秒钟,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刀砍在他的心上,如剑刺穿了他的骨头。
“你刚才又是表露身份,又是强调你叫方坤,还抬出你方家名号的,就是想吓我,好让我把他给放了?”
“”
方坤的意图再一次被说穿,他只能继续沉默,这时,楚玄露出笑容,“那你求我啊!”
那你求我啊!
你求我啊!
求我啊!
这句话,散发出了无数个回声,震荡在方坤耳里、心里,化成了一只只手掌,一记记重脚,啪啪啪地甩在他脸上,踩在他头上,踩得他每一滴鲜血里面,都蕴含着无穷的怒火。
“姓楚的,你让我求你?”
“对啊!我这人胆子特别大,真的!我不能修炼的时候,除了我爷爷,每一个人都看不起,都在嘲笑我,想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还不停地强调我就是一个废物,永远也不会修炼!但是,我没有被吓着,我还是拼命的修炼啊修炼,然后,将吓我的人都踩在了脚下!所以,方什么来着,你确定你不求我?而是要吓我?”
众武者或多或少都知道楚玄的过往,知道他以前不能修炼,随后一鸣惊人,直到今天还在惊。
可是,听别人说是一回事儿,亲耳听到楚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种味道,他们看向楚玄的眼神,不知不觉中多了丝丝敬佩。
很多人想了一下自己,若是处在那样的境地,只怕早已经崩溃,自暴自弃,哪里还会拼命去修炼。
毒师目光更亮,白八千眼中闪过一抹佩服,月盟三千则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绝对是一个狠人,轻易不能惹。
而方坤,自从心里的想法被楚玄赤裸裸地扔了出来,就有点失去理智,那个“求”字则彻底点爆了他。
“我是方家人,你让我求你,楚玄,你去做梦吧!”
“做梦的是你!我这人,吃软不吃硬的!你那么吓人,我是永远不可能交出方丰的!或者说,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一定会放过方丰!但是,如你所说,那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可以试上一试,看看求了我,我会不会放过方丰!来嘛,赌一把,万一你就赌赢了呢?”
“楚玄,你在做死!”
“我还活着!”
“不错,你说得对!我是想用方家吓你,但是,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想杀了丰伯,得罪的就是整个方家!”
“那又怎样?”
“姓楚的,你就不怕吗?”
“我连蒙令都敢拍卖出去,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崛起不过三个月,能走到这一步,不是怕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毫不夸张地说,我用三个月的时间,走到了很多人都难以达到的地步!我已经创造了很多奇迹,我就是死了,也能在这天地中留下重重的一笔!所以,连死,我都不怕!你如何敢让方家来吓我?我这人,读的书不多,就认一个理,谁要杀我,我就要杀他,百倍杀他!死也要杀!”
楚玄凶神恶煞的宣言,将众人吓着了,大家对楚玄的畏惧,更浓了好几分,甚至他们觉得,楚玄这话,不仅仅是对方坤说的,更是在对他们说。
偏偏楚玄说的,确实很符合常理!
死也要杀啊,这是多么狠的一个理!
方坤也被吼得心惊胆战,却仍疯狂地吼道:“楚玄,放过丰伯,我保证我们之间的恩怨将一笔勾销,你为什么非得不放过?”
“不能放过啊!”
楚玄意味深长地说着,在方丰对他施展“望眼欲穿”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本来他是想用“随风潜入夜”对轰的,可他想到自己还没有暴露精神力,便停了下来,只是严阵以待,想看看方丰的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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