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对这里的每个面孔都感到陌生,谁靠近谁走远并不会太在意。
靳乔衍则远远地就注意到了表叔端着红酒走过来的身影,下意识地将手搂在翟思思腰上,把她往身边带得近一些。
这是在提醒她来人并非良善。
翟思思水眸上下打量了眼越走越近的男人,大腹便便的表叔父秃了顶,只有两侧的几缕短发在做最后的抗争。
她不禁腹诽了番,这几撮头发,还不如剃掉来得大方一些。
天生嘴角上扬的她哪怕面无表情,也看上去格外舒服。
表叔父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似是带着所有人的期盼般,当了抢风头的那个人。
“乔衍,这就是你那个绥城的老婆?都说绥城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乡下空气清新水质优越,没想到竟能养出这么水灵灵的农村姑娘来,乔衍,眼光不错。”
相比起倪安妮的讥讽,他的嘲笑意味要委婉许多,却也仍是离不开一口一个绥城,一口一个农村姑娘。
以前翟思思特别不待见靳乔衍资本家的天性,这会儿和眼前一张张歹毒的笑脸相比,翟思思这才觉得靳乔衍三观端正得很。
耳边犹记靳乔衍的嘱咐,她没有开口怼回去,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不管别人怎么羞辱她,她能做的,只有笑。
表叔父这话是对靳乔衍说的,可一双色咪咪的眼却黏在翟思思身上拔不下来了,仿佛恨不得马上将她就地正法般。
靳乔衍口吻平淡地说:“表婶也挺漂亮的。”
表叔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表婶也在场,他不敢开口辩驳,端起酒杯满脸笑意地看着翟思思:“表侄媳妇,介意和我这个表叔喝一杯吗?”
要乖,一定要乖。
翟思思如是暗示自己,朱唇未开,盈盈点头,端起酒杯欲要喝下去。
有了上一次喝醉的前车之鉴,靳乔衍二话不说夺过她的酒杯,不愠不火地说:“表叔,思思她不会喝酒,我干了,你随意。”
说罢他一昂脑袋,将杯中酒悉数咽下腹中。
翟思思什么时候醉都可以,今天不行,等会儿还有正事要做。
况且这个女人难道还看不懂局势吗?这里的所有人视她如众矢之的,打着拜年的旗子来看她这个农村媳妇,这会儿第一杯酒起了头,还能有个消停的?
不想做的事,从第一次就该掐灭苗头,让其他人别再打她的主意。
翟思思也不傻,当然能看出这个表叔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油光满面的笑容看着就恶心,她也看得出来,这群拉扯着嗓子问她和靳乔衍怎么不出现的亲戚,都是趁着新年来看热闹的。
但她的酒量不差,也懂得分寸,况且靳远就在这里,这些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会使劲灌她,所以她才没有拒绝表叔,认为这样做,就是靳乔衍说的乖。
却没想到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这个喝酒的人还没着急,他就急急忙忙把酒杯夺过去了?
她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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