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姐就拉着她的手说:“妹妹,什么农村的、城里的,这些都不重要,人好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李楠还是放不开,就说要不你们吃吧,俺在这里也说不上话,不想给吴昊丢人,俺还是先回去吧。
情圣的真名叫吴昊,宿舍长的真名叫司马忠。
蓝姐就拉着她:“妹妹,都是一家人,不能见外的。”
听到这话,李楠就哭了,她说俺哪能跟您是一家人?您一看就有文化。
蓝姐就不高兴了,说妹妹,你要这样可就不好了,什么文化不文化的,你要想学,姐天天教你!
情圣脸色不大好看,他就说:“李楠,不会说,就少说两句!”
蓝姐就不愿意了:“情圣,你干嘛啊?别凶她!”
情圣就低了低头:“姐,我没凶她。”
“吃饭堵不上你的嘴,我跟妹妹聊天,你别插话!”蓝姐凶了情圣一句。
别看情圣平时挺吊的,但他挺尊敬蓝姐;因为他一直佩服蓝姐的勇气,为爱付出一切的勇气。
然后我跟舍长,还有情圣仨,就凑在一起喝酒、吹牛逼;蓝姐就和李楠说话,唠家常。
蓝姐对农村挺好奇的,各种问;她没见过大碾,没见过平板车,也没见过烧柴禾的大锅;她就让李楠一个劲儿跟她讲。
我们仨也没数,吹着牛逼就喝大了;嘴里老喊着要搞这个、搞那个;提的最多的,还是要搞秦明。
蓝姐就在桌子底下踢我:“别老带着他俩搞这个、搞那个的,跟流氓似得!”
我就不高兴说:“我们在这里商讨大计划呢,别打岔!”
蓝姐就笑了:“傻样吧你!醉的跟狗熊似得!”
我就不理她了,搂着情圣和舍长的脖子,接着搞……
除了李楠之外,在蓝姐眼里,我们仨男的,其实就是仨毛孩子。
后来蓝姐跟我说,她很羡慕我们的,羡慕我们的年轻,羡慕我们的冲动。
她很多次都幻想着,自己能和我同岁,能和我的兄弟们打成一片。
可是岁月、年龄,成了永恒的隔阂,也成了蓝姐心中的遗憾。
那晚,蓝姐和李楠都哭了;李楠一个劲儿说:“姐姐,你不知道的,俺是个寡妇,不配跟您做姐妹的。”
蓝姐就抱着她,什么话都不说,一直流眼泪。
这其中,只有我明白蓝姐的伤痛,她生过孩子、嫁过人,曾经的经历,不比李楠悲惨。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两个同病相怜的大女人,同时爱上了两个小伙子。
我始终相信,这都是上天的安排;它让我们用生命的青春,来弥补大女人心底的伤痛。
那晚,我好心问了李楠一句话,最后导致这个不喝酒的女人,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我的嘴,真他妈欠抽。
当时我说:“李楠?你孩子呢?还好吧?要不要认我做干爹?”
结果李楠没回话,而是撕心裂肺地趴在蓝姐肩头,大哭了起来。
接着她又拿起红酒,直接对着瓶喝。
蓝姐不知道怎么了,伸手要去抢,情圣哭着说:“姐,让她喝吧,喝了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听了这话,我才知道,李楠的孩子,判给了她婆婆家。
人生的两大痛苦,莫过于山河破碎,骨肉分离……
我们的人生都不完美,所以人生,才显得更加真实。
第二天,天气格外晴朗,虽已入冬,但海城的天气,还比较暖和。
蓝姐起床,光打扮就得半个小时,我也没等她,就开着破桑塔纳,去接了情圣和宿舍长。
路上我就问他俩,想好了吗?怎么搞秦明?
他俩就说:“昨晚喝酒,不都商量好了吗?”
我日!昨晚喝那么多,卵都下坠了,能商量出个毛线啊?
我就说:“商量出个啥了?赶紧说说!”
情圣就说:“商量个吊,不服直接弄他!”
宿舍长就比较委婉一点说:“慢慢搞,他活不过咱们的。”
我无语了,就说还是情圣靠点儿谱!
论智商,他俩都不比我差,而且一个比一个鸡贼;
我相信,秦明的苦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
快到公司的时候,宿舍长就要下车。
我说你着什么急?等我把车停了,咱们三剑客一起杀向公司多好?
宿舍长就说:“王宇,到了公司之后,不要跟我走得太近,要帮你,我有自己的打算!”
我减慢速度,有些疑惑地问,啥打算?
“不能说,你等着就行了。”宿舍长很深沉地回了一句。
他下了车,我跟情圣面面相觑;我问情圣,宿舍长要干嘛?
情圣就摆摆手说:“管他干个吊,各干各的,反正目标一致就行了。”
于是我发动车子,进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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