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让司机停下车,亲手把前后两个车牌儿给摘掉了。
但车牌一般没那么容易摘,李树田就像是一个暴力猛男,啪啪啪,竟然硬生生地将车牌拽的狼狈不堪,总算是不负重望。
他上车后,众人忍不住一阵大笑。
李树田皱眉道:“笑什么笑,这次任务跟以前不一样。我们要尽量减少危险系数,避免不良影响。”
他把车牌往旁边一扔,拍了一下手,又道:“这车不够载,哪位贡献一把,下去打辆出租车?”
乔灵道:“别了!先把陈公子弄出来再说吧。别节外生枝了。早干嘛去了。”
李树田没再说话,而是望了我一眼,似是在向我暗示:到时候车上满载没位置了了,你得牺牲一把,想办法脱身。
我当然能读懂李树田内心的潜台词,于是直接将他一军:“别看我!我没那么高尚!”
李树田道:“你最新,就得服从安排。”
我道:“这里不是部队,还有什么新老之分。别在我面前摆老资格,我不吃你那一套。”
李树田拿我没办法,轻声牢骚了一句:“屌什么屌,新来的还这么屌,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我装作没听见,尽量不与他发生太大的争执和冲突。
然而尽管是司机一路狂飚,但是李树田还不满意,眼瞧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树田看起来有些坐不住了,掏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乔灵不失时机地追问了一句:“你还有心思打电话?”
李树田皱眉道:“我看看能不能给陈远泽打的通!”
说刚刚说完,李树田就面露出一丝欣慰。且听李树田陪笑道:远泽,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圣凤扭着身子凑过去,把李树田的手机按了免提,那边传来了陈远泽慌乱的声音:我老爸怎么还不过来救我啊。现在---现在人都围满了,我的车也被砸了。幸亏玻璃抗砸,结实。我被困在车里不敢出来,外面的警察帮我说了几句话,也被打了---甚至有的群众连警车都给掀翻了---真想不到,这些穷鬼还挺团结,不就是撞了一个妇女吗,这些狗日的,瞎凑什么热闹,要是让我出去,我一个一个收拾他们。还反天了他们----
李树田道:你先稳住,我们马上就到。注意千万别再和群众发生什么冲撞,这些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陈远泽颤续地道:我他妈的哪还有机会跟他们冲突?现在警察正在跟他们协调,但是这些狗日的非要逼我下来。我哪儿敢下去,这些人非宰了我不可。
李树田道:冷静,你一定要冷静。
陈远泽追问:我老爸来了没有?
李树田道:陈先生这种事肯定不能出面,他一出面反而更难摆平。
陈远泽道:凭我老爸的实力,他不敢摆平?
李树田道:牵扯到人民群众的事情,陈先生不能太高调。
陈远泽道:真是他妈的怪了,在政府高官面前老爸都能高调的起来,反而是这些平民百姓,我老爸也拿他们没办法。
李树田道:行了远泽,我们这就到。
陈远泽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李树田道:加司机,一共来了五个。
陈远泽叫苦道:我日,五个人?他们有好多人呐。警察来了好几车都控制不了局面,你才来几个人?
李树田道:放心吧远泽,我们有办法救你出来。
挂断电话后,李树田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感慨地道:“从来没见陈远泽这么狼狈过。去年,有个副市长两句话没说到陈远泽的心眼儿里去,被陈远泽当场煽了两个耳光。现在倒好,一些平民百姓,就把他困住了。”
圣凤引用了一句成语,道:“老百姓是水,水能载船,也能翻船。”
乔灵笑骂道:“行了圣凤你就别文绉绉的了,政府是船,陈先生不是船,陈大公子更不是船。”
圣凤皱眉道:“那是什么?”
乔灵脱口道:“航空母舰。陈先生是一只航空母舰!什么船都得给他让路,但他还是摆脱不了水的浮力。”
李树田顿时拍手称绝,连声道:“这个比喻够贴切!”
我听着几位教官的调侃,心里不由得再次给陈富生的真正实力做了几分猜测。
乔灵竟然把他比喻成航空母舰,他配吗?
但是实际上,这个人的背景,已经引起了我更大的怀疑和关注。
我总觉得,在陈富生背后,应该还会有一个更大的支撑-----
车子驶到了回河路中段,远远地便看到一大群人围成了一个半圆,估摸一下,应该足有一千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