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说吧,我听着呢。”
我咂摸了一下嘴巴,直截了当地问道:“这两天你和你表姐联系过没有?”
程心洁顿时一愣:“联系了联系了,我们天天都联系。”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凝望着我的眼神也是扑朔不定。
我继续追问道:“今天联系了没有?”
程心洁使劲儿地点了点头,笑道:“姐夫问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男的,跟梦梦姐打电话你还吃醋呀?”她不失时机地开了一个玩笑。
但是我没笑,而是继续催促道:“我是在问你,你今天跟她联系了没有?”
程心洁见我动怒,察觉到情况不妙,但随即道:“联系了!今天------今天晚上吃过饭我还跟梦梦姐打电话了呢。”
我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冲她斥责道:“撒谎!你撒谎!”
程心洁怔住了,赶快解释道:“我没有撒谎呀。姐夫你这是怎么了?”
我平定了一下情绪,心想虽然自己现在心里很堵的慌,但也不能冲程心洁出气。我这样气势汹汹地逼问她,也许恰恰会适得其反,倒不如静心听一下她有什么解释。
于是我强挤出一丝笑容,重新坐在床上,温和地望着程心洁道:“你和你表姐都说了些什么?”
程心洁眼珠子一转,倒也重新恢复了笑容,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指在空中比划着,似是在回忆着她与表姐之间的通话内容,她略显支吾地道:“还能说什么,说了些----女孩子的心事,还有,梦梦姐问我现在怎么样了,姐夫有没有欺负我。还有,梦梦姐还说,姐夫要是欺负我,就让我告诉她,她会好好修理你!然后呢,姐夫还嘱咐我,现在天冷了,要帮她照顾好你的寝食饮居,提醒你多穿点儿衣服------”程心洁一口气说了好一通,倒是真像是跟她表姐刚刚通过话似的。、
可笑的是,我刚才一直跟由梦打电话都打不通,她程心洁难道比移动公司还牛,能有私家信号?
抑或是,由梦换了手机号?
因此,听完程心洁编排的故事后,我继续冲她问道:“你打的你姐哪个电话?”
程心洁正试量着将脚伸进热水里,但是热水仍然很烫,她试了两三下仍然没敢把脚放进去。听到我的问话,程心洁轻轻地挽了挽裤角,露出了雪白的半截小腿儿。
我当然能看的出来,她似乎是故意利用这个小动作,兀自地推敲着什么。
也许她已经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儿的地方。
片刻之后,程心洁才开口道:“我姐就那一个电话呀,当然是她的那个电话了。怎么了姐夫,你今天问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男的!嘻嘻,你还害怕我姐会红杏出墙啊,放心吧姐夫,我梦梦姐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
她又巧妙地将话题引申开去。
凭感觉而言,我认为程心洁肯定知道由梦的些许事情!
但是我又应该怎么才能让她开口呢?
在心里思量了一下,我更加郁闷起来。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由局长以及众人都那样隐瞒我,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的情绪已经不由自己控制,我几乎是再一次发怒了!
确切地说,我的忍耐已经受到了强烈的挑战!本来因为对由梦的各种猜测,已经使我心里的众多疙瘩难以解开,此时程心洁的欺骗,再次让我感到了一种‘局外人’的待遇,甚至是有一种惊涛拍岸般的思绪狂潮在心里不断地作崇,急不可耐的我,怎能再平静的下来?
我再次从床上站了起来,怒视着程心洁。
程心洁惊诧地望着我,性感的嘴唇抖动了两下:“怎么了姐夫?和我梦梦姐吵架了?”
望着她俏美的容颜,我真不忍心责怪她。但是又有谁能体会到我此时的心情?
爱人联系不上,爱人的亲戚家属联合起来欺骗我----这背后究竟会是隐藏了什么,值得他们如此掩盖?
我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些,再平静些。
我尝试着说服自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程心洁说话,但是心里却有另外一种声音,在反复地作崇。
确切地说,我平静不下来,也和气不起来。
我盯着程心洁沉默了片刻,程心洁先是与我对望,然后脸一红,赶快将头转身一旁,率先兴师问罪地道:“姐夫你到底怎么了,气势汹汹的?”她再问了一句,然后再次试探着伸出脚放进热水里。
盆子里的热水仍然热气腾腾,她的脚只能在水面上徘徊,却难以彻底地放进去。她也许是有些急了,唏嘘了一声后,红着脸冲我央求道:“姐夫,拜托你一件事,帮我-----帮我去洗漱间里加点儿凉水好不好?水太热了。”她低头瞧着脚下的热水,嘻嘻地望向我,两只小脚兀自地搭在了盆子的边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