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第三颗扣子,一边貌似无辜地盯着她,“我怎么就流氓了?这件事情迟早要做的啊?”
夏晴深脸颊绯红,看着他已经开始解着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毫不犹豫地转身逃也似地回了卧室,重重地把门关上。
梁忍冬用拳头抵着唇笑得差点岔气,心想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啊,他怎么就这么喜欢逗她啊,越来越喜欢了啊……
夏晴深把卧室门反锁,然后坐在床沿上,双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样怎么样?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吧?男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坐怀不乱?如果真的有,那也只能说是时机未到而已。
如今,他的狼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难道今晚,她真的躲不过去了吗?
结婚是她提出来的,说要努力做好他的妻子也是她亲口说的,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呢?
可是,真的好害怕……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咚咚咚地响了三声。
“丫头,开门。”门外,传来他低沉简洁的话语。
夏晴深紧张地盯着那扇门,双手紧紧搂住小黑的脖子。
“丫头,开门啊,干吗锁门呢?”他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不耐。
夏晴深更紧张了,咬咬唇说:“我……我睡了。”
门外静了片刻,然后就看到门锁把手突然无声地、缓慢地旋转起来。
夏晴深吓得紧紧抱住小黑的脖子,心想她怎么忘了,只要他想进来,这道门又怎么能挡得住他?
几秒钟之后,梁忍冬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衬衫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绿色紧身背心,隐隐凸显出他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
手里,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空气中,顿时飘满了浓浓的药香。
夏晴深呆呆地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
梁忍冬好笑地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她和小黑,一边走过来,一边叹气道:“让你喝碗药我容易吗?都快赶上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了,来,乖乖把药喝了再睡。”
夏晴深看看他,再看看他手里的药碗,突然跳起来踮起脚尖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还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梁忍冬!你又耍我!我要掐死你!!!!”
哇呀呀!这丫头爆发时的气势真是不可小觑啊!
梁忍冬一边巧妙地护好药碗,一边假装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状似艰难地说:“丫头……咳咳……别掐了……再掐你就得守寡了……咳咳……”
“我宁愿守寡,也要先掐死你这个大坏蛋!”夏晴深踮着脚尖努力勾着他的脖子。
梁忍冬侧着身子,把药碗小心地放在写字台上,然后转身便一把搂住了夏晴深的小腰儿,把她腾空举了起来。
“丫头,你看看给你累的,人矮腿短就是不方便,我好心帮帮你吧,现在够着了吧?来来来,掐吧掐吧,使劲儿啊,你这跟挠痒痒似得,怎么掐死我啊?”
好啊,还敢笑话她个矮腿短?
夏晴深气得小脸通红,他人高马大脖子粗,她的两只小手根本就掐不住,咬牙切齿地想了想,突然低头狠狠咬在他衬衫里面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