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温酒道:“我信长兄,他没做过,必然就是没做过。”
谢三夫人道:“光咱们信有什么用?帝京城那么多人,千千万万张嘴,这脏水要泼到咱们谢家,说也说不清啊。”
“世人空生无珠眼,外头的人听风就是雨,解决起来倒不难。”温酒道:“还是自家人最为要紧,还请祖母和三婶不要为此事太过忧心。”
谢三夫人又急又愁,反倒说不出什么话来。
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问道:“听说你把凌兰安排在了别的地方,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窗外大雨滂沱。
温酒的声音伴随着雨声,比平时多了几分凉意,“那就看她是想死,还是想活了。”
谢老夫人和谢三夫人看着她,眸色都变得有些复杂。
众人平日里,只见温酒温和良善的那一面。
殊不知,她温良的表象之下,藏着同谢珩一般狠厉的一面。
谢老夫人道:“阿酒,有些事用不着你一个小姑娘去做,东风、他可以解决好那些事的。”
“是啊是啊。”谢三夫人回过神来,连忙道:“虽说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可是吧……我还是喜欢你一心钻进钱眼里的样子,姑娘家家的,想的太多容易变老。”
温酒缓缓道:“我心中有数。”
她从来不是什么烂好人。
玲珑心思,夺命城府,诸般手段皆可用,只为护她心尖上的少年。
……
而另一边。
谢珩沐浴更衣完,刚打开门,就看见谢玹和谢万金站在门口。
四公子抱拳,笑道:“恭喜长兄!贺喜长兄,喜得贵子啊!”
三公子面无表情道:“恭喜。”
谢珩咬牙切齿的笑:“你们两个是来找揍的?”
屋檐下雨水连成断了线的珠帘,院中水花无数,吹得少年衣袂飘飘。
谢珩刚沐浴完,迎着风,墨发凌乱飞扬,一身的凉意。
谢万金笑着往后退了两步,自认这个距离相对而来说比较安全,毕竟前面还有一个三公子挡着。
他这才开口道:“凌兰也真是失心疯了,挑谁泼脏水不好?非要找上你。”
四公子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眼,真是活该。”
谢玹难得赞同他的意见,竟点了点头。
谢珩靠在门板上,瞥了两个少年一眼,“说完了?”
眼见他那个“滚”字就要脱口而出,谢万金连忙道:“没说完。”
长兄现下心情很不好。
随时都有拔剑而起去砍人的冲动。
也就凌兰是个女子,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若非如此,还真没机会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四公子思忖许久,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问道:“长兄,你在听到自己有孩子的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可兴奋?还是生气?又或者……怕阿、别人生气?”
这人话中有话,探究之意,十分明显。
“你再给老子拐着弯说话试试?”
谢珩丹凤眼半眯,揍人的倾向越发严重。
“好吧,其实我是想问长兄。”谢万金眼角抽了抽,特没出息的往三公子身后躲了躲,“方才在庭前,阿酒抱了你那么久,心疼你心疼得都快哭了,她都同你说了些什么好听的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