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七月初七,望梅楼”。
妥了。
约定之期,贾昭阳带着春中一同去了望梅楼。
楼阁之上一位中年男子已经先等候在此。
贾昭阳一进厢阁,男子立刻起身。
“幸会,贾大少爷”。
贾昭阳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孙先生,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他就能准确无误的认出自己。
不过急需脱手棉花的他此刻也顾不得再去刨根问底了。
贾昭阳拱手作礼:“幸会,不知孙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姓孙单名一个胜,御晋城人士,经营些小本买卖”。孙胜自报家门。
“孙先生,有礼了”。
“请”!
“请”!
两人围桌而坐,贾昭阳率先拿起桌上的就杯捧在指间。
“孙老板,贾某先干为敬”。
“贾老板,干”。
两人饮尽杯中酒。
再过几日就是比赛收尾的日子,贾昭阳也顾不上多余的寒暄,他直奔主题。
“孙老板,这次你为贾某慷慨解囊,贾某必将铭记于心,今后有用的上的地方,你支会一声便是”。
孙胜听后从容一笑。
“贾老板客气了,俗话说在商言商,我也是从我自身的利益出发”。
孙胜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一码事归一码事,漂亮话就别说了。
这孙胜看来没有那么好对付,他之前预想棉花是八文一斤卖出,春中又说这个孙胜急于收棉花,可以说烟城所有棉花都在他手里,那价格还不是他说了算,所以他来之前一直是打着“坐地起价”的想法。
现在仅仅是一个小回合,贾昭阳就预感这棉花如果能八文出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了。
“是是,在商言商”,贾昭阳一时词穷,他不停的摩擦手心,他在想怎样开口比较好。
孙胜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位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就是谁能撑场,谁就赢了。
孙胜拿起就被不紧不慢的喝着酒,他不着急,憋死的可是贾昭阳。
“孙老板,听说你要收购棉花”?
“嗯?对对对”。孙胜放下就被,饶有兴致的看着贾昭阳。
“贾老板手上不少棉花吧”。贼着个眼睛看着贾昭阳。
明人不说暗话,直戳靶心。
“是,不瞒孙老板,烟城所有的棉花,都在我这里了”。
“哈哈哈哈,那可不?不然我哪能来找你啊,哈哈,干”。
“干”
“嘭”
孙胜夹了快肉放进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香。
贾昭阳从头到尾都没动筷,他对这些没兴趣,他蠢蠢欲动的心都是冲着孙胜口袋里的银子。
“孙老板,不知,你打算收购多少棉花”。
“全要了”。
哇,好大的口气,略带一丝脚气嘛,可以痛快人。
“行,既然孙老板这样爽快,那贾某人也绝不小气,这样我把我手上的棉花都卖给孙老板,一斤二十文怎么样”?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春中是忍着不用自己的小拳拳去捶死这个不怕死的少爷,他连翻三次白眼表达了对贾昭阳的鄙视之情。
春中毕竟还嫩,看看孙胜,虽然这个价格他怎么都想不通贾昭阳有脸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