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华拎了把蒲扇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听到动静,柳云姝忙坐了起来。
“怎么样?人走了没?”
“走了,走了,我瞧你爸陪她一起出了门,才回来的。”
赵爱华摇了摇手里的蒲扇坐了下来。
“我说你个鬼丫头啊,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哈,要整治那小妮子,你也不跟妈打声招呼,这大晚上的,惊悚得跟做噩梦似的,你妈我都差点被你给吓死……”
“咳咳,对不起,我也只是防患未然啊。”柳云姝也很无辜的直瘪嘴,“我哪儿知道柳玉兰她真敢大半夜的翻墙进来。”
推门进来的柳大力听到了她这话,嘴角微微一抽。
也不知道是谁拿柳玉兰的破袜子逗狗逗了大半个晚上,整得可怜的大金毛闻着肉味儿却总是被只臭袜子给截胡,不难想象,柳玉兰那个正主一来,憋屈了大半宿的金毛不给她扑到才是见鬼了,没真逮她一口都是她踩狗屎运了。
柳云姝眼瞅着她哥自打进门就一副见鬼的表情,生怕藏不住事儿的他真给露了怯。
“哥,你傻乎乎的偷乐啥呢?就算心急见红梅嫂子,这会儿也不成啊。”
“啊?咳,我哪儿有。”柳大力俊脸微红,“我、我……”
“得,得,你个臭小子想媳妇儿就想媳妇儿,害臊个什么劲儿。”赵爱华拿蒲扇拍了他两下,“真是的,你瞧云姝比你都小,说起振彪那孩子,人什么时候都像你这么臊得慌啊……”
“……”柳大力捂着被蒲扇剌得生疼的脑门闷不吭声。
“……”柳云姝耳根子发烫小脸微僵,她妈这是夸她呢?还是损她呢?
俩人一时间全都不吭声了,扇着蒲扇都闷得不行的赵爱华这才后知后觉地噗嗤一笑。
柳云姝和柳大力黑着脸相视苦笑,亲妈啊!
笑过之后,赵爱华却是不由得叹息。
“哎,玉兰那孩子是叫你奶奶和你婶儿她们给惯坏喽,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
柳云姝紧抿的唇角微微一勾,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柳玉兰的前途当然无可限量,只是前世被当做垫脚石的她,此生才没那么好给她骗。
“妈,我下午提的那事,你跟爸商量得怎么样了?振彪可都已经去找人打探消息了,快的话,明儿个一早就有准信,剩下的就且看你跟爸的主意了,还有哥你也得表态啊。”
“我当然同意。”柳大力毫不迟疑的响应。
“哎,你爸和我都是担心这事弄个不好会挨批斗……”赵爱华愁的连手里的蒲扇都到丢一边了,“你们田爷爷前几年差点把命都给搭上的事儿,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和你爸都怕咱家也摊上这事啊……”
“妈,你也都说了,田爷爷那事都已经是前几年的事儿了,这几年好像都没怎么听说有谁再给拉去批斗了吧。”
柳云姝循序善诱的说。
“其实,主要也是咱们跟外界接触的少,政策早就变了也不清楚,我可是听东明哥说帝都就有不少馆子是私人开的,都还跟公家的大饭店挨着呢,也都好端端的开门迎客,生意火爆着呢。”
“真的?帝都那可是中央领导待的地儿啊,他们都敢开馆子?”赵爱华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痒痒得紧。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哪儿敢瞎说,东明哥这不都还没走呢嘛,要不你明儿自己去问问。”
“哎,成,成,明儿个天一亮我就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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