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林晚看着李毓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世子,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下个月才刚刚十一岁。请问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几岁?当年的我几岁?”
李毓闻言不由得一顿,不过很快他就淡定地道:“我只大你六岁,等你十五岁的时候我也不过刚及冠。”
贺林晚眨了眨眼,她的意思是她的年纪与李毓的那个杨阿丑不符,李毓这话答得牛头不对马嘴的是什么意思?
李毓看着贺林晚,眼中带着三分认真,七分调侃的笑意:“本世子这些年都等过来了,再等你五年又有何妨。”
贺林晚反应过来之后脸不由得一红,怒视李毓:“李毓,你无耻!”
李毓挑眉:“本世子是说等你及笄的时候给你送一份大礼,怎么就无耻了?”
贺林晚双眼微眯,然后冷冷一笑,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杯热茶就朝李毓泼过去,李毓却是在她拿着茶杯的手抬起的那一瞬就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手腕处的温度让贺林晚更为恼怒,抬脚就朝着李毓踹过去。李毓侧身避过,然后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将贺林晚困在了自己跟桌子之间,让贺林晚再也动弹不得。
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了一起,李毓的气息瞬间就将贺林晚整个人都淹没了,贺林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她再聪慧也只是一个从未与男子亲近过的未婚女子,当年虽然与薛子叙有过婚约。可是薛子叙是一个守礼之人。就算是接递东西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在了一起也会立即避开。
贺林晚不由得又急又气。
“李毓!”
李毓低头看着贺林晚,这一回没有妥协,他声音极为柔和甚至带着些诱哄:“说实话就放开你!”
贺林晚咬了咬牙。眼睛都红了,是气红的。
“放开!”恼怒的某人。
“说实话。”淡定的某人。
“你放不放!”愤恨又无法摆脱的某人。
“说实话就放!”依旧淡定的某人。
……
贺林晚不说话了,咬着唇撇过头去看上去似乎一脸的倔强,只是渐渐地她的眼睛里蓄积了一层水气。
李毓定定地看着贺林晚。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她的手。后退了一步。
贺林晚刚一获得自由就朝扬手朝着李毓打过去,李毓却是头都没有偏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贺林晚。
不知为何,贺林晚这一巴掌突然就打不下去了。她放下手,狠狠地瞪了李毓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出三步远贺林晚就听到李毓在她身后道:“你知道陈豫此人吗?”
贺林晚步子一顿。
李毓提醒道:“新任内阁四位群辅之一的陈豫,现任户部侍郎。”
贺林晚脸上的怒意渐渐散去。转过身来看着李毓,等他下文。
虽然贺林晚对李毓还是很恼恨,不过她知道李毓提起这个人绝不会是无的放矢。
李毓见好就收,没有再做出激怒贺林晚的行为,他想了想才道:“杨云轩任户部尚书之前他就在户部任职,此人资质平庸但是资历很老,杨云轩若是还在的话,原本还轮不到他入内阁。”
贺林晚当然知道陈豫,陈豫比他大伯年长官职却低他大伯两阶,平日里沉默寡言,虽然才干并不出众但是做事还算认真,陈夫人平日里与她大伯母和母亲走得也挺近,逢年过节还会带着媳妇孙女来杨家拜见她祖母。
贺林晚皱了皱眉,自杨家出事之后她就没有关注过朝廷的动向了,也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不过陈豫入阁之事她还是有耳闻的
李毓道:“当初杨家男丁被发配,杨序与杨云路走到永州之时忽发急病病故……”
贺林晚听到这里双手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觉得有些茫然。祖父和父亲去世之后她总是避免去想这些,仿佛不去想,家人就都还好好的活着。
“你想说什么?”贺林晚语气冷漠地打断李毓,她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戒备和敌意。
李毓顿了顿才接着道:“陈豫的夫人祖籍永州,陈豫在进入户部任职之前曾经当过六年的永州知府,现在永州当地还有不少的官员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贺林晚听出来李毓的意有所指霍然抬头:“你是说杨……杨太师和杨大人并不是病死的,而是与陈豫有关?”
李毓沉吟着道:“这只是猜测,并无证据。之所以与你说这些是因为知道你与杨家有些渊源,我听闻你外祖父卫胜文之子卫汉章欲娶陈豫的孙女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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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