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阴谋,以奴婢之见不如送去官府,免得别人说您误会了好人,最后明明您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位却反而被人倒打一耙。”
贺林晚闻言沉吟不语,似是对春晓的提议有些赞同。
贺伶却是脸色一白,这妇人只是她临时让人收买来的并不是她的人,若是送去官府被严刑逼供一番肯定会将她给咬出来,到时候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这么想着,贺伶看向元淳的目光盈盈含泪,楚楚可怜:“元淳哥哥,此事说不定是一场误会,我曾祖母向佛之心甚笃,若是在今日扯上了官府肯定会惹得她不悦,她老人家最近身体正不适呢,我们当晚辈的还是需顾忌些的。”
贺林晚看着贺伶这一番惺惺作态,心里啼笑皆非,不过她并未出言揭穿。
元淳却是有些犹豫了,这毕竟是贺家之事,且贺伶又提到了贺家长辈。
自记事起,贺伶的心思就放在了元淳身上,因此对他知之甚深,便再接再厉地道:“这丫鬟跟随我多年,向来循规蹈矩,说不定是这妇人胡乱攀咬。不过如果真是我这丫头不驯,等回去之后我一定禀明母亲严惩,绝不姑息。”
说着,贺伶又转向贺林晚,恳求道:“大姐姐,妹妹先给您陪个不是,还请您暂且息怒。只是今日之事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如还是等回去再解决吧,免得闹出什么笑话来惹得长辈震怒。”
贺林晚看了贺伶一眼,一脸诧异:“三妹妹,这妇人又不是我们贺家之人,我要追究的是她卖给我一笼子下了药的鸟之事,这与家务事何干?”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还跪在地上的贺伶的丫鬟一眼,“你这丫鬟会牵扯进去倒是令人意外,不过就如同你相信我一般我自然也相信你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查清楚些比较好,免得别人因此事误会了你。”
贺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那妇人闻言以为真要将她送官,心里也惧怕起来了,跪在那里呼天抢地地道:“贵人们饶命啊,真的不关俺事啊,真是这姑娘指使俺做的。”
贺林晚看了那妇人一眼:“你口口声声说是她指使你下的药,可是她却说不认识你,她是我贺家的丫鬟,你却是来路不明之人,你们两人相较而言还是她的话可信一些。”
那妇人也是个聪明的,闻言脑筋一转,立即道:“就是这位姑娘来找的俺,她怎么会不认识俺?俺记得这位姑娘的手帕是桃红色的上面还绣了一枝折枝白梅,贵人若是不信就让她将手帕拿出来看看。”
那丫鬟闻言不由得下意识地将掩住了自己的衣袖,元淳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从那丫鬟衣袖里找出来一方手帕,正是如那妇人所言的桃红色绣白梅花样。
认得这丫鬟帕子的人不少,她反驳不了,只能咬牙狡辩:“定是她在暗处见过奴婢拿了这帕子,所以才攀咬奴婢的。”
那妇人这会儿对她哪里还有半分恭敬讨好,闻言冷笑道:“你给我的这个荷包也是从你袖袋里拿出来的,上头还有茉莉花熏香的味道,诸位贵人若是不信可以闻闻这只荷包上的香味与她手帕上的香味是不是一样,这种上等熏香我们穷苦人家可用不上!”
那丫鬟闻言彻底瘫软在了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贺林晚抬眼看了看亭子外头三三两两的往这边窥探的人,看衣着像是一些大户人家的丫鬟婆子。
贺伶看着那丫鬟,眼中冷光一闪,正要愤而起身,贺林晚早料到了她想要明哲保身,将过错全推到丫鬟身上,又岂能让她如愿?
于是贺林晚在贺伶起身之前先站了起来,冷声道:“够了!”她的视线在众人脸上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贺伶身上,面上有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失望,更多的却是隐忍。
“今日是来寺里烧香的,别的事情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