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阁老此人了解吗?”
“慕如松?”李毓挑了挑眉,“我之前虽与慕家来往密切,但与穆如松却少有交集,他也会有意避免与晋王府的人接触。不过,此人能在慕家受到皇帝猜忌的情况下,还能让慕家稳稳地立足于朝堂,在他的掌舵下慕氏这么多年都是最顶尖的世家之一,不见没落,手段与心思不可小觑。”
“那你知道他擅长领兵布阵吗?”
李毓愣了愣,仔细想了想,“我记忆中,从没有过这样的印象。你是从何处听闻的?”
贺林晚便将自己从贺老太太那里听来的那些与李毓说了。
李毓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一件事。”
贺林晚:“哦?说来听听!”
李毓:“我曾经看过我祖父的一些手札,早期的手札上有不少祖父年少时读兵书的感悟。有几封手札上除了有祖父的字迹,还出现了另外一人的笔迹。笔迹的主人会与我祖父因为意见不同而相互辩驳,能看出来此人不仅熟读兵书,对排兵布阵也很有天赋。我曾以为这些字迹是定安候留下的,后来我问过定安候,他却否认了。我当时很好奇,还追问安定候知不知道那笔迹的主人是谁,他当时回答说……那人是我祖父的知己好友,已经不在了。”
“知己好友?”贺林晚有些惊讶。
李毓颔首,“我见定安候神情伤感,便以为是他与我祖父年少时共同的友人,已经逝去了,怕惹他伤怀我便没有追问。可因为实在好奇,我后来还是忍不住想弄清楚此人是何人,本以为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毕竟能与我祖父和定安候同时交好,此人的身份肯定不低,可奇怪的是我寻遍了京城各大世家,终未找出此人姓谁名谁。”
“你觉得笔迹的主人竟是穆如松?”
李毓道:“只是猜测罢了,未必是。”
贺林晚却道:“如果是他的话,我倒是好奇,他当年为何会弃武从文了。”
“他的身份我会再查证。”李毓说着看了一眼窗外,一名身穿东临军军服的将士被掌柜领着大步走进来,他看了看周围,与掌柜说了一句什么,掌柜点头离开了,那将士就安静地等在楼下的院子里。
“是等你的?”贺林晚顺着李毓的视线看去。
李毓颔首,收回视线后,有些不舍地看着贺林晚,“我得走了。”
贺林晚笑道:“好。”
李毓:“像之前一样,等我回来。”
贺林晚还是颔首,“好。”
李毓看了贺林晚一瞬,然后才转身离开。
贺林晚站在窗前,看着李毓的身影从楼中走出,进了庭院,然后带着那位等他的将士一同向外走去。
快要走出贺林晚视线的时候,李毓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贺林晚所在的方向,笑着对她做了个手势,然后才大步离去。
贺林晚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傻子。”
跟着李毓走出太白楼的将士忍不住一边回头看,一边惊奇地问:“世子,属下刚刚是不是看错了?您刚才对什么人表示了‘誓死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