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方觉那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心里终于有了几分害怕惶恐。
若是照这样的局面发展下去,那后果她无法想象。
只是略一迟缓的功夫,莫子篱就已经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
白墨冉的身子刚刚接触到软榻,就像是一个竖起刺的刺猬,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她太知道再这种情况下,床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现在的莫子篱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痛觉的躯壳,无论白墨冉对他出手多重,他都不闪不避,径自的拉扯着她的衣物。
白墨冉是真的慌了,眼看着自己的腰带被对方解开,她立即伸手抓住对方的手,死死的按住不让他动弹,对方倒也不睁开她的手,抬头,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看的白墨冉心里愈发的恐慌。
倏地,他垂下了头,速度快的根本容不得白墨冉闪避,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莫子篱!”
即使知道无用,白墨冉还是想尝试唤回他哪怕一点的理智,平生第一次,她心中被绝望所充斥。
两人唇瓣相触的那一刻,莫子篱就像是得到了水的鱼,再也不愿意离开。
而白墨冉则是拼命的闪躲着他的吻,脑中是铺天盖地的耻辱和负罪感,因为她想到了秦夜泠。
她的心又开始了针扎般的疼痛,可这次她却分不清这到底是来自身体上的痛楚,还是因为她本身的心痛。
因为她挣扎的太过厉害,再加上莫子篱骨子里疯狂的执念,两人唇齿间难免会有磕碰,到最后,白墨冉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怕是嘴唇已经破了皮。
连夜的赶路,再加上反抗了这么久,她的体力已经不支,更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而莫子篱在蛊虫的作用下,非但没有半点疲惫,反而愈发兴奋了起来。
白墨冉一片心如死灰。
她虽然没有自行了断以保清白的念头,但是心里却很清楚,若是今日让子篱就这么得到她,她与秦夜泠之间,便再无半点可能!
而她与子篱,从此以后也一定会各自天涯,永远都回不去了。
可笑命运捉弄,天意竟是如此!
白墨冉耗尽自己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眼看着身下之人突然安静了,莫子篱有片刻的怔忪,随即很是开心,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两唇相触的那一刻,两人似乎都感觉到了什么,同时睁开了眼睛。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白墨冉很确定,有什么东西透过对方的唇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而验证她猜测的,是莫子篱渐渐变回正常的瞳眸,以及他压制着她的双手逐渐流失的力气。
不过一会儿,他整个人都像是精力耗尽了一般倒在了她的身上,白墨冉见此,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是后怕,也是庆幸。
她再也没敢回想刚才的情形,小心的将倒在她身上的莫子篱推开放在床榻上,自己则站起身,再也不敢在床上多呆分毫。
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唇,在抚到一处时有些刺痛,拿开手,有殷红的血迹赫然其上。
她又扫了眼莫子篱的嘴唇,就看到对方唇瓣上的伤口尤为的明显,怕是刚才她情急之下一时失控的结果。
这样一来,她心中便有了底,那趁她不备钻进她体内的东西,大概就是子篱身体内的那只催情蛊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血对于蛊虫来说格外的诱惑,的确可以帮助他引出蛊虫,可惜子篱这次中蛊的时间太久太深,根本就给不了她与他正常说话筹备的机会。
好在阴差阳错,她竟是用这样的方法帮助他脱了险。
只是这样的后遗症有两个:一是若是真如蓝沁说的那样,子篱的功力怕是也被这只蛊虫从他的体内抽离了出来;二是她并不知道这只催情蛊的母蛊在哪里,若是找不出母蛊,那么下一个受害的人,便是她自己。
“阿冉……”
在她正想的出神之际,莫子篱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到了她的耳中,打断了她的思绪。
经过方才那么一出,白墨冉心中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怨怼,即使她知道他也是受蛊虫所驱使,可她就是没有完全忘怀。
“你现在感觉如何?你先试一试你的内力。”当务之急,她得先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莫子篱闻言也很配合,只是在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一看到他的表情,不用他多说什么,白墨冉也知道事情的确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你体内的蛊虫已经解了,只是你的内力怕是回不来了。”这话白墨冉说的有些艰难。
现在他身为一国之君,失去内力对于他有多么大的影响不言而喻,更何况,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一国之君这么简单,更是幽冥门的少主!
“阿冉,你如何了?”
出乎她意料的,莫子篱并没有对自己失去内力的事有过多的关心,仿佛那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白墨冉抿唇看他,没有说话。
在东临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没有了解全部的他,但是现在看来,她怕是都没有了解过他!
“我没事。”白墨冉的语气淡淡,依旧与床沿保持着有三米之距,“如今你的蛊虫已除,若是可以,还请给个方便,让我带永乐回去。”
“永乐?”莫子篱蹙眉,眸光不解的望向她。
“西漠陛下您这是在与我装傻吗?当日你的一群手下来东临找我救你的时候,就曾以永乐公主的性命相要挟,我这才与他们一同前来西漠,怎么,现在危机解了,所以不认账了?”
“阿冉,你是说,是我的手下将你找来的?”莫子篱听了这么多,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心中了然的同时也伴随着一丝怅然。
的确,他怎么能以为她是专程为了他而来,这样的奢望,早在他将她拒绝的那一刻就该停止了。
“阿冉。”
他唤她,声音里满是温柔,一如当初那个在篱院里为花草浇水的少年,在某个清晨的早上回首,对她露出倾城的笑容。
“我发誓,日后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欺骗。”他认真而郑重的对她承诺。
“我道歉,为我先前受蛊虫所惑而对你做的一切逾礼的事情。”他目光清澈而坦诚的看着她。
“所以阿冉,不要站的离我那么远。”他的话音带了一丝祈求,“这样会让我觉得,你真的彻底走出了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