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霄云外。
而白墨冉掀开帐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么奢侈荒废的场面。
众位姑娘见到她都想与她打招呼,都被她一个手势都压了下来。
她悄悄的走到澹台君泽的身边,不留痕迹的接替过为他按肩的姑娘的活儿,然后对几人露出一个请求的眼神。
姑娘们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白墨冉都很是了解和喜欢,因此接收到她传递过来的意思,只当她是有事,或者看上了这锦绣王爷。
毕竟白墨冉对她们这些人是有救命之恩的,所以她们当然不能与她相争,一个个的便也听从的退了下去。
一时间,原本充满女子叽喳的帐子安静的有些可怕。
正在闭眼享受姑娘喂食的澹台君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睁开眼来就发现自己的面前空无一人,不禁很是疑惑。
感受到自己的肩上还有着一双姑娘的手,他奇怪的问道:“她们怎么都走了?”
然而身后之人并没有给他任何回答,只是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澹台君泽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防备着回头看去,就见到有人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师……师妹?”他大惊,有些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来师兄在北寒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么,倒是枉费我平日里的挂念了!”白墨冉说着,手中用的力气再次加重,可是对方却似没有感觉一样,依旧呆愣的看着她。
白墨冉皱眉,一下子放开了手,心中暗自思量,师兄莫不是在北寒享受惯了,现在智力已经退化了?
“师妹,真的是你!”就在白墨冉准备给他来上个一掌,看看他会不会有反应的时候,澹台君泽这才回过神,一下子从矮榻上站起来,将她紧紧的揽在了怀中。
白墨冉毫不客气的真的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硬生生的将其逼退了几步,这才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这么久不见,你这身上的女人香味倒是从来没变过!”
澹台君泽听到她的话,再想到刚刚他做的那些事情,脸色变了变,最后讪讪道:“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师妹你是不知道,我在这北寒除了吃喝,就真的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若是再没有些姑娘陪我聊聊天,大概你今天就见不到活着的师兄我了!”
说完,他还做出了一副颇为委屈难受的表情。
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白墨冉这算是领教了。
“话说回来,师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陪在秦夜泠的身边吗?”澹台君泽从相遇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这才想起问题的关键。
现在两军交战,虽然他不知道战况如何,但是这么敏感的时期,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被东临皇室暗算,夜泠迄今下落不明,我前些天无意间逃到这北寒,原本想要去皇城见你,但听说你们不久要来,便一直在这等着。”
白墨冉在纳兰倾城那里,就知道北寒一直对他封锁着两国的消息,所以她略过了中间的那些惊险的过程,免得让他现在无谓的担心。
可即便是这样,澹台君泽的脸色还是变了。
这都发生了多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北寒的人竟然一个两个的都瞒着他!是不是今天要是阿冉不找过来,若是有朝一日秦夜泠死了,他也会被蒙在鼓里?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听了她的话,澹台君泽一改玩笑,脸色变得极为的凝重认真。
白墨冉看着他这样,却说不出话来了。
“师兄,对不起。”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这句久违的道歉。
为的是那日在东临,他与她最后一面,她因为自己的情绪,而不由分说对他发的火。
为的是他为了保护她,伪造左相与北寒通敌叛国的信件,不惜舍弃自己在东临的势力、亲人以及一切,和扶桑炎回北寒。
为的是现在,他已经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她却还是要来找他帮忙,甚至要让他为了自己,做他所不愿意做的事情,承担起原不属于他的责任……
在这一刻,她迟疑了,她觉得自己太过于自私,她如何能为了自己,去左右别人的人生?
澹台君泽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道歉而有任何的喜悦之色,他的脸色暗了暗,很快又敛去。
他抬手,抚了抚白墨冉露在绒帽外的长发,“你不用道歉,我若是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勉强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为之,你若是因此而愧疚,反倒是在侮辱我。”
白墨冉抿了抿唇,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如今东临皇室容你们不得,夜泠生死不知,可就算他在这里,怕也不会接受北寒给他抛去的橄榄枝,若你们想要报仇,唯有谋逆,可仅凭软红阁和神机楼的兵力,还远远不够,且现在两国战事激烈,你们唯一的出路,只有与北寒帝交好。”
白墨冉不说,并不代表澹台君泽不知道她心里的打算,她只说了一句话,他却从中将她的心思全部看透,一字不差的给说了出来。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北寒这边你不用担心,只是你必须亲自与我去一趟皇城,与我父皇交涉,只是你却不能以这样的身份进入皇城……”
“明日便是赛马大会了,以第一名的成绩赢得这场比赛的人,好像可以随你们回京,接受皇帝的封赏?”
澹台君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她要是再拒绝那就是矫情了,只是她欠他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的确如此,只是参加赛马大会的人都是男子,你……”澹台君泽一下子也摸不准她的心思。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白墨冉对他神秘一笑,眼中尽是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