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取出一封染血的密信之后,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眼中再也没了光亮。
他一倒下,立即有一个人冲到了他的身边,一脸严肃的帮他把脉,那人正是刚刚还站在白墨冉身边的辙钧。
在他把脉期间,秦夜泠已经快速地拆开了密函,迅速地看完之后脸色冷沉,一句话也没有说。
“秦将军,这密函上到底写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澹台丰当先耐不住性子,一脸的焦躁。
“密函上说,在我们行军期间,北寒国已经连续攻破了东临国与其相邻的韶城、封城以及滇城,若是再让他们以这样的形式打下去,不出三日,他们便将攻打到东临以北最重要的天险要地,不归关,到那时,东临想要再收复被攻夺的阵地,可就难了!”
秦夜泠说着,将手中的密函折叠整齐放在手心,微一用力,信函就化作了飞灰,洒落到了尘土中去。
“北寒国竟然敢先行开战,真是岂有此理!”陈老将军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怒发冲冠,就连胡子都直了。
“其实早在行军当日,我便预想到会有今日这番情景的出现,毕竟北寒觊觎东临国土已久,这次又在东临国暴露了他们的计划,肯定料到了东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在等待着东临的决策,毕竟与他们比起来,东临国的士兵虽然算不上高大威武,但却胜在粮草丰富,后备齐全,这些都是他们北寒国远远不具备的,所以他们得知我们这边有了讨伐的动作,一定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先行反扑过来,毕竟谁也不是傻子,会等着自己的国土任人过来宰割。”
秦夜泠自从接到密函以来,面色一直都很平静,现在众人听到他的话,一个个都有些愤怒。
“秦将军,既然你早就料到,那为何当初不禀告于皇上,让皇上早点派些兵到边关多做防范?这样的话现在事情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么严重。”
“是啊,三座城池接连失手,这仗还未开始打,我们便已经失去了士气,情况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常不妙!”
“秦将军……”
“够了。”秦夜泠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身边的几位将领全都听到,并且很成功的让几人都闭上了嘴。
“你们都是将领,都是从小士兵一步步爬上来,在这其中你们立了多少功?遇到过多少次的危险?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像现在一样,一个个的怨天尤人?”
他一边说,一边用眸光凌厉的扫过这些人的面孔,被他看过的人,没有一个敢与其对视,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现在,刘将军、宋将军,带领你手下所有骑兵先行队伍都听我号令,从即刻起,日夜兼程赶往不归关,潘将军,你负责看管好粮草,秦副将,你率领步兵垫后,所有将士都加快速度,不得再有任何耽误!”
“是,属下遵命!”
众人齐齐行礼领命,刚刚心中还有怨怼的,这时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心中是全然的敬畏。
“秦将军,我想和你一起先行赶往不归关!”秦绾绾在听到自己是负责垫后的时候,心中就极为不满了,眼看着秦夜泠就要上马,只能硬着头皮拦下他。
“秦副将,你以为军令是儿戏吗?主将之命,只能遵从,不能违逆,否则将依照军规处置!”秦夜泠声音冷若寒冰,看着她的眼神不带有任何一点感情,上马后在见到她还站在他的马前不动时,眉心蹙起,已有些薄怒,“还不让开!”
秦绾绾不甘的看了他一眼,在接触到对方冷漠的眼神时,重重的在原地跺了一下脚,飞快的就跑开了。
几乎在同时,秦夜泠挥动马鞭,一马当先,带着一队轻骑先行而去。
“哎,小染,你在做什么?”忠秦好不容易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中缓过神来,转眼就见到白墨冉不知道从哪里牵过了一匹马,眼看着就要跳上马背。
“忠秦兄,你可别忘了,我们是秦将军的贴身士兵,现在秦将军走了,我们自然也得跟上去!”白墨冉说的理所当然。
“是这样吗?”忠秦一脸茫然的看着白墨冉,他们虽然是贴身士兵,但怎么说也是步兵,这样做会不会太逾矩了?
“忠秦兄,我先走一步了,你且赶快跟上吧!”白墨冉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队伍,没有时间再与他拖下去,一挥马鞭,一下子就与他拉开了十米之距。
“可是,我不会骑马啊!”忠秦站在原地呐喊,看着白墨冉飞快消失的身影,徒吃了一嘴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