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不无懊恼的在心中唾弃着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嘴边浮现出一抹既喜且悲的苦笑。
在此刻,她突然有些能体会到母亲当时的心境,当初,母亲是不是也如她一般,对父亲有着同样的心情?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这样的心意,便是身不由己吗?
想到云轻,她眼睑微微一动,悄然走到离梳妆台不远处的书桌前,拉出一个柜子,从中取出敬王妃交给自己的那方丝帕。
距从敬王妃手中拿到这方丝帕已经有了不少时日了,她平时只要一有闲暇就会将其拿在手上研究,但直至今日都没有什么发现。
她不止一次的在想,会不会母亲其实并没有在这丝帕上留下什么其他的线索,只是单纯的想要给自己留个念想?
不过她很快就又否决了这个念头,如若只是这样,那母亲也没必要还通过敬王妃的手来交给自己,而且还是在那样的一个时间点让她来转交,这般小心谨慎,其中必定有她的缘故。
不知不觉,白墨冉看着手中的锦帕,渐渐又犯起了困意,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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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冉是被一阵微风拂面给唤醒的,好在这一次,她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没有再被任何的梦魇缠身。
她的身子并没有动,而是缓缓的睁开眼睛,当先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光线,令她忍不住的有再次阖上眼睑。
隔了一会儿,等到自己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后,她才复又张开眼。
入目之处,天色大好,艳阳高照,一扫这几日的阴霾。
有一人站在窗边,手指温柔的拂过置于窗台旁的兰花,只对她露出了一个侧脸,与窗外的锦翠湖泊相融合,一时竟教人分不出到底是他在画中,还是画中有他。
这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有着倾倒众生的能力。
白墨冉这么想着,方才从桌子上直起身来,不妨她这么一动作,有衣物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下去,惊动了站在窗边的那人,转身向她看来。
白墨冉低头看去,地上正静静躺着一件金丝镶边的玄色衣袍,正是他往日最长穿的衣物,而也是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竟是只身着着白色的里衣站在窗边。
她不曾想到,褪去黑色外衣的秦夜泠,竟还有着一份这般安宁儒雅的气质。
他到底来了有多久了?就这样站在窗边多久?
她弯身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仔细的拂去上面沾染的灰尘,在他有些灼热的目光中走到他的身后,替他穿上外袍。
“你就算怕我受凉,也不必脱了自己的衣服,去柜子里帮我取一件便是了,你若是因为我而沾染了风寒,不是徒惹我心疼?”
白墨冉一边斥责着,一边走到他的身前替他系好腰带,峨眉微拢,眼底尽是不赞同的神色。
就在她帮他穿戴好即将要收回手的那一刻,秦夜泠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她抬头看他,在与他目光相触的那一刻,她心下愕然,不自觉的反握住了他的手。
只不过是短短的几日,秦夜泠却是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
而他的眼睛里,此时囊括了万般的情绪:歉疚、无奈以及情深不寿……
只是一个眼神,便让白墨冉几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所有不忿在那一刻都化为烟云。
“阿冉,对不起。”他看着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对那天的突然离去,原谅我,并不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你……”
说到这里,秦夜泠说不下去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很是可笑,更是荒唐到了极点。
果然,白墨冉的手动了动,想要挣脱他握着她的手掌。
他的心一沉,却没有坚持,放任她的离开。
这几天他把自己困入了一个牢笼,在现实与梦境中不断地挣扎、辗转、思量,他怕和她在一起,会是往后她知道真相时对她最大的折磨,可是他也怕,现在不说一字的离开她,更是对她、对自己的伤害。
最后他决定来找她,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无理,可他还是抱着那仅存的一丝希望来找她,只为了那个万一。
万一他的阿冉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接受他,那么……
手上的温度已凉,他苦笑了一下,准备离去。
蓦地,身上的冷意却被人驱散开去,只留下满怀的馨香。
他浑身一颤,随即紧紧的回拥住她。
那么即使她日后会恨他怨她,他也将不顾一切,即使与天命为敌,也要将她永世留在他的身边,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