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所以不惜拿父亲的心爱之物给女儿练习,更是冒着可能被皇上怪罪的危险,让妹妹舍身陪我练习,这份情谊墨冉着实感激不尽,还望父亲不要多加责怪!”
“你……”长宁没料到白墨冉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显然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白墨冉的这番话,看上去的确是为她求情,实则却是字字句句在陷她于死地!
她明明是个刚学规矩的新人,自己却是让她顶着如此贵重的东西练习,是何居心?怕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琢磨过来,一开始要只是白易之的东西还好,现在还牵扯到了皇帝的御赐之物,若是平时失手打碎也就算了,但是要让皇帝知道自己的赏赐居然被人这么亵玩,她这个刚被除名的皇室公主,怕是要连右相夫人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就在她精神崩溃之际,一双手微微握了握她的手心,长宁抬头看去,就见到白婷兰对她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她顿时安下了心,是了,她还有兰儿!对于白婷兰,她从来都是放心的,不为别的,只为她从小比别人多出的那份七窍玲珑心。
“姐姐,你到时候可千万不能这么说!”白婷兰身材娇小,袅袅婷婷的走到白墨冉的身边,此刻柔柔弱弱的看着她,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为什么?”白墨冉笑了,对于她的三个妹妹,最让她感兴趣的就是她,而最让她想毁灭的,却也是她!
“你想啊,虽然母亲的做法有所欠缺,但是打碎花瓶的人,却的确是姐姐不假!父亲固然会因此责怪母亲,可到最后受累最深的,是姐姐你啊!就算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只怪罪于母亲一个人,到时候被迁怒的,可是我们整个右相府!姐姐你想想,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白婷兰说话的声音软濡,始终带着一股孩子般的娇腻,衬着她那副灵动的长相,还真是容易让人失去防备。
“妹妹说的的确有理,这些……我还真是没有想到。”白墨冉瞧着方才白婷兰说话时,拉上自己衣角的一只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那姐姐的意思是?”白婷兰仰头,期冀的看着她。
白墨冉低头,对上她的眸光,眼神从温暖渐渐地变得冷冽,与此同时,她的衣袖也一点点的,从白婷兰的手里抽了出来,最后只是冷声吐出了几个字:“可我不在乎。”
白婷兰的身子猛地一颤,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白墨冉却没有再瞧她一眼,不看任何人的脸色就往屋外走去,背影挺直的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她不在乎,不在乎白易之对她如何,不在乎皇帝对她如何,甚至不在乎整个右相府的安危!
她唯一在乎的,就是绝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查出当年的真相!否则,谁阻,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