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身石榴红绣花曳地长裙,肩上只随意搭了件藕色纱衣,衬得皮肤愈发的白皙,只不过此刻这光滑诱人的肌肤上,却被人烙上了几个深深浅浅的牙印,有的甚至还透着血丝,颇有些触目惊心。
她略微皱了皱眉,余光一扫站在另一边拿着萧的媚儿,一身竹青刺绣翠纹长裙,外披了一件黑色织锦皮毛斗篷,倒有几分清雅脱俗之感,只是此时她看着娇娇的眼神极为的讥讽,更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生生的将她的几分出尘气质给掩没掉了。
白墨冉的眉头皱的深了些,每个人都有权力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人的对错,但是却并不意味着她会认同。
从她懂事的那时起,每当父亲到长公主那里留宿时,她看着母亲强颜欢笑的神色,都会产生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为什么天下这么大,一个女人就必须要将心思全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因为他高兴,所以她喜;因为他难过,所以她忧?
若是做不到自己的夫君只己一人,那么至少要学会不要迷失自我。
辇车很快就来到了右相府的门前,白墨冉有些意外的看着澹台君泽,她以为,他今天弄出这么大的排场,目的绝不该是送自己回来这么简单而已。
但是这次白墨冉却是真的猜错了,她哪里会知道,澹台君泽从来都是拿排场当饭吃的人,只要他在人群中出现,就势必要让自己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本世子的任务就是把你平安的送回右相府,现在,你该滚了。”
澹台君泽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挥了挥袖子就把她扔了下去,没等她落地便收回了力道,让白墨冉险些摔倒在地。
白墨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故意的,不由地腹诽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这人两样都占了!
“人人都道白家三姝绝色倾城,却不知……呵……”
随着辇车离右相府越来越远,澹台君泽突然发出了这样一句感慨,使得车上的两个女子脸色都是一变,君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王府内,澹台君泽怒火冲天,也很想知道帷幔那头的人是什么意思。
“你前些日子受了伤不好好养着不说,居然还跑去千里之外的天雪山去晃了一圈,害我替你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七天,这账本世子也就不和你算了!”
“好不容易我能够快活两日,你让本世子帮你去为你的女人当护花使者,为她在京都建立威望,好让她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我也还是忍了!”
“可是现在,你居然还让本世子帮你的女人亲自送衣服!你真当我很闲,是你的跑腿的不成?”
澹台君泽吼了半响,躺在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半丝动静,他顿了顿,突然敛了怒气,平声静气道:
“你要是不回答我也行,本世子这就先下手为强,把她给办了!你说怎么样,秦夜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