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话音刚落,我眼前就浮现出了邢大爷带着白帽子穿着白大褂的样子。他当然是儿科大夫,天下还有更像儿科大夫的人吗?
一个儿科大夫,退休了当育儿嫂,此人真的离奇。
“您这么年轻就退休了?”
“因为安安怀孕了。”他说。“从小安安就是我一个人带大的,她什么也不懂。”
他摇了摇头说:“我没把她带好,是我不好。”他脸上没有悲喜。
“那我就回去了,你辛苦了。”他说着就要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我说:“离婚的事,我希望你慎重想想。”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特别想请他留下来,可毕竟已经这么晚了,于情于理都开不了口。
可他说的话,我伴随着珍珠睡梦中偶尔的咳嗽想了一宿。
难不成他怕我们离了婚是被邢安安闹的,会给她添上一笔地下之罪?
不可能吧,他不像这种人。
难道其实王晓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不想让我丢失掉这个幸福?难道王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有点,是他老人家看到了,而我未曾发觉的?
更重要的是,这位老人家向来惜字如金,不该说的话极少多说一个字。我离婚不离婚,和他毫不相干。他干嘛多此一举?
圆圆病好了之后,娟娟对我说:“感觉孩子一下子长大了。”
“小孩每次生病之后都会感觉长大一点,特别神奇。”她说。
可是珍珠比圆圆更神奇。首先,她突然学会了翻身。我火速下单了床边围栏,可是麻烦不止于此,以前她半夜除了要吃夜奶之外都不会醒,可现在每次翻身都会醒。因为翻过来还翻不回去,就趴在床上哭。
在我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加重的时候,她又突然对我说:“妈妈妈。”
“你说什么??”我很震惊。
“妈妈妈。”她说。
“珍珠,你说:程程。”我教她。
“妈。”她笑眯眯地坚持。
“我是程程,不是妈妈,”我说。可是一边这样说,我一边又哭了起来。
“圆圆是多大开始叫妈妈的?”
“八个多月,”娟娟阿姨说,“在那之前只喊爸爸。”
“我最纳闷的是,我从来都不自称是妈妈,她从哪里学来的?”
“本能吧,”娟娟说,“就像小恐龙一出生看见谁谁就是妈妈一样。”
小恐龙这算什么离奇的脑回路?一般不都说小鸟或者小鸡吗。
“不过,你也是神经病,孩子才几个月,你天天扯什么你不是妈妈?”
“这是原则。”
“你想想,以后别的孩子都有妈妈,只有珍珠没有妈妈只有程程。她会怎么想?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这种事,能不能不挂在嘴上?”
“有程程怎么了,比别人有妈妈说不定还强呢。”我死鸭子嘴硬。
这个月,发生了一件晴天霹雳(其实也算情理之中)的事。
我的编辑打电话给我,说我一直在写的专栏要停了,这个版块已经找好别的作者来写了。
“我还得养孩子呢,”我说。
“我也没办法,主编早就想把你换了。”
原本是雷打不动每周两更的专栏,现在一个月更两次就算高产了。更不要说有时候被逼急了,我还糊弄一篇狗屁不通的破烂。
“毫无专业精神,”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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