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见林钰转身走远了,才进了马车中,方才还与林钰互相嘲讽的南宫忆此刻已经晕倒在车里。
盛寒扶起南宫忆,见他垂下的手中握着帕子,是他刚才用来捂住口鼻的。
洁白的丝绢上面一摊鲜红的血迹,妖冶的灼伤人眼,南宫忆苍白的嘴唇似乎上下蠕动了两下,盛寒连忙贴近,问道:“少爷你说什么?”
南宫忆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快……快走,别让人看见!”
“是!少爷!”盛寒又疼又无奈的将南宫忆放在马车内躺好,立刻命车夫驱车,径直出了长安,连沐雪园都未回,悄无声息的来去,不让任何人察觉。
傅玉书一脸不爽的同李玄歆一道走出来,见李玄歆也是面色深沉,便提议道:“去我府上喝两杯?今日被老头子摆了一道,心情不美丽啊……”
他是说他好不容易在李玄歆的敲打下想对傅明翊殷勤一回,却被傅老在百官面前狠狠的落了面子。
李玄歆侧目微微看了傅玉书一眼,微微点了头,面色却依旧深沉如墨。
傅玉书见李玄歆答应了,立刻就笑开了,还走在官道上就毫不客气的将胳膊搭在李玄歆肩上,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有人陪就是好!走!喝酒去!管他那么多烦心事儿呢!”
老顽童……不对!中年顽童似的傅玉书揽着李玄歆就这么走出去了,却被李玄歆那阴沉的神色弄得刚起来的兴致又跌到了底。
他嘟囔着,“我说您老还操心什么呢?殿试结束,封官结束,前三甲没小少爷的份儿,他也不求这个,好歹来一趟就已经对你有交待了,你何必那么苛求呢?”
傅玉书摇摇头,他就知道李玄歆脑子里肯定在想南宫忆。
李玄歆和傅玉书两个人可谓是没有一点相同,但不知道怎么走到一块去的亲密好友。
傅玉书猜到他在想南宫忆,却没猜准他是在想南宫忆这么急着跑什么,还有他今天的举动,着实反常。
就恨不得分分钟跑掉,一点都不想在立政殿待着。
可以李玄歆的了解,就算南宫忆再纨绔,再厌恶官场,也不会表现出来。
而今日他几乎是在殿试一结束,就冲出了立政殿,他退出来再看的时候,宫里都没了他的人影。
傅玉书天生是个乐天派,就不爱看人苦大仇深的脸,尤其是他这清秀美好的好友李玄歆的苦脸。
于是他自作主张的就差人去找南宫忆了,岂料回来的人禀告。
“回大人,南宫少爷的车早就离开了,不过,据守宫门的人说,南宫少爷是快速跑回车上的,之前好像还与林钰说了些什么,后来林公子愤愤离去,南宫少爷的车也很快离开了。”
“这小少爷,跑什么呢?!”傅玉书戳了戳眉心不解道。
李玄歆的面色更加沉重,在他的印象中南宫忆看起来轻佻,骨子里却绝对是个冷静稳重的人。
他今日的所有表现都十分反常!
“管他呢!小少爷可是奇人一枚,出不了事,咱们喝酒去吧,啊哈!”傅玉书极力将李玄歆往陪他喝酒的道路上拐。
可刚拐没多远,俩人就被一个老管家给拦住了去路,老管家对傅玉书恭恭敬敬道:“大人,我们老爷请您回家吃顿饭。”
傅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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