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泉知道这知府也是有着几点斤两,若是没有自己的几套说辞,如何在这宦海之中遨游浮沉。
“现在把那提审官给小爷我请来,我们当面质问!”雷泉怒喝一声,旋即又道:“不了!就在这里断案吧!”
王知府连忙点头,在木月朝派人请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木月朝遇到铁板了,所以他也就提前派人将提审官等一些举千寻案件有关的人员全部前往武客驿站。
王知府恭敬道:“雷公子,本官已经派人将案件的有关人员全部邀请过来,现在都应该在赶路的途中。”
雷泉始终没有让王知府坐下,王知府也没有任何不适,也就在那里站着,恭敬地回复雷泉的言语。
木月朝看到王知府那阿谀奉承的嘴脸,心里就生着怨恨。
“还说我木月朝没有将士血性!你这狗模样就是有血性?”
木月朝很想用长枪戳王知府的脊梁骨,因为就像一个经常骗人的人说一个老实人你是个骗子,这话听着谁不生气?但木月朝碍于周围人,还是就此作罢。
雷泉始终没有开口,喝了一口茶水,不说王知府的好,也不嘲讽王知府的先见之明。
王知府也不着急,既然不说好也不说坏,那就是默许了,他此刻脸上流露着一丝淡然。
雷泉抿了一口茶,忽然间抬了抬眼皮,朝着木将军说道:“木将军,这武客驿站的庖丁还在不在?”
木将军向前迈了一步,抱拳道;“庖丁已经被我们劝回家了,若是雷公子想要吃饭,末将这就派人前去别家借庖厨。”
“反正小爷我饿了,跟你们耗了一个多时辰,赶紧随便找一个庖丁给小爷我做饭,小爷我饿不行了!”雷泉随后摆了摆手,示意木月朝赶紧去。
就在木月朝动身的那一刻,他明显听到王知府的一声冷哼,似乎在说:“没有血性的东西!”
木月朝心中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赶紧迅速动身,出门便向自己的心腹下令去寻找最近店家酒肆里的庖丁,以最快的速度将庖厨带到这里来。
他的心腹亲卫又一次狂奔起来,那速度宛若饿狼捕食。
望着自己亲卫的奔腾的背影,木月朝面色凝重,今日木他把自己的心腹亲卫给用坏了,他是个爱兵如子的人,虽然严厉,但也是为了弟兄们在战场上更好的生存,眼下这般情况,木月朝认为自己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证了自己的兄弟们不死!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侮辱不算什么!”
“为了弟兄,即使低下头能换来他们的命,我这低头,不亏!”
雷泉早就将随木月朝进来的将士们轰了出去,他们看向木月朝眼眶都略微的泛红,他们受到了侮辱,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几道战场上的拼杀过的伤疤,甚至有些人面部都有道道刀口的痕迹。
“木将军……”
许多人欲言又止,木将军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噤声,随后他开口道:“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我木月朝今日为了弟兄们低头了,为了换各位弟兄们的命,我木月朝也受到了羞辱,我木月朝没有受到过羞辱,从今天起,我木月朝会离开萧川城,我要去朔西关去抗击大漠狼骑!”
“木大哥,我们愿意一同前往!”
这句话就想点燃炸药桶一般,将士们纷纷单膝跪地,应声附和。
一边说着,许多将士们纷纷落下眼泪,他们今日所受到的屈辱使他们从未遇到过的屈辱,他们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受如此屈辱。
一时间哭泣时的哽咽声和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声音震天。
雷泉坐在屋内自然是听到了屋外这般呐喊,一时兴起,连声赞叹道:“真不愧是我大唐的将士!”
王知府则是脸色阴沉,心中此刻闪过无数个念头,那些将士们的呐喊让他觉得很慌张。
“莫非是要兵变?”
“不可能!木月朝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即使王知府一直告诫自己没事,木月朝没有这个胆子,但是他还是两股战战,站立不安。
“王知府,外面怎么了?”雷泉知道木月朝的心思,但还是刻意询问王知府。
……